蔣弈不說話了。
江染捧著他的臉親了親,他神情雖然略顯落寞,但這樣已是妥協(xié)。
許久,蔣弈道:“帶幾個保鏢去。”
“嗯。”
“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跟我說,不能隱瞞我?!?/p>
“好。”
“周家要是為難你,大不了跟他們以后都不來往了。你在我們家又不是沒有爺爺奶奶。”
“……”
江染眼眸亮晶晶的,看了半天男人深沉盯著自己的雙眼,才重重地又說出一個,“好”。
蔣弈深吸一口氣,他聲音很沉悶,可在江染耳朵里暖得要命。
她偷偷品味著男人對她的極度關心,忽然覺得前路有什么難關,都不足為懼。
只是對情緒失落的男人來說,有點不厚道。
于是江染只能牽著蔣弈的手,在床上溫柔哄他入睡。
月光灑在他發(fā)絲,銀亮若雪,她好像看到了他朝兩人共白頭的畫面。
江染閉了閉眼,又想起了周祠的話。
其實她不帶蔣弈一起去,除了是他身體不允許外,還是因為老爺子明確提出了……
讓她一個人來。
周祠說,他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江染單獨說。
話里話外暗示她,不要帶蔣家的人一起來,尤其是蔣弈。
這聽起來,也正常,也不正常。
有可能周祠是有什么周家自己的秘密要和她交代,要么,就是他和蔣家有什么不對付。
但如果周祠跟蔣家不和,當初為什么還會同意她和蔣家聯(lián)姻呢?
江染在電話里問不出什么,周祠堅持說要見她之后再詳聊。
興許是她想太多了吧。
…………
同夜,柏清陪著徐云之應酬完,送對方回到酒店之后,就獨自回了霍既明的別墅。
明天她就要離開海市了,臨走前還是想見霍既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