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儀忙拍她的背,為她順氣,無奈道,“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她可是勾引了阿綏……”
顧瓷抓住她的手,再次柔聲說,“媽,孟館長是女孩子,您不能把話說得那么難聽,這話要是以訛傳訛出去,那她的名聲毀了,得多難過???
何況,她還在上段婚姻里遭受到了傷害?!?/p>
顧瓷笑了笑,抓著她手的力道微微用力了些,緩慢地垂下眼睛,聲音有些縹緲輕澀。
“阿綏喜歡誰,也不是別人能做主的,崔伯母不能……裴奶奶……也不能,更別說我們了,當(dāng)初本來就是我不好,傷害了阿綏。
即便現(xiàn)在完好地回來,但身體依舊羸弱……”
柳令儀看她這模樣,心疼得不行,將她摟進懷里。
哽咽道,“你當(dāng)年查出白血病,只是不想連累阿綏而已,你也是有苦衷的。阿綏……阿綏肯定理解你的,又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孟笙那個狐貍精呢?
何況,你和他可是青梅竹馬長大,他自小就對你那么愛護,阿瓷,你別怕,還有我和你爸,還有整個顧家在你身后呢?!?/p>
顧瓷靠在她胸膛上,緩聲道,“嗯,我知道,我身后有你們呢。但你別罵孟館長,孟館長沒有錯?!?/p>
柳令儀聽她這個時候還在為孟笙說話,氣不打一處來。
只覺得自己這個傻女兒真是太單純了。
*
孟笙并不知道裴綏后面還去看顧瓷了。
她拎著兩個袋子回到病房時,護士正好給孟承禮拔完針,量完體溫。
秋意看到她手里的保溫袋和保溫桶有些詫異,忙伸手接過來,“孟孟,你這些……哪來的?”
靠在床上的孟承禮也意外地朝她看了過來。
迎著兩道探究的目光,孟笙僵了一瞬,如實說的話,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她和裴綏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但……又只在不想撒謊騙他們兩人。
思來想去,便只能模糊地說,“朋友送來的。來,先趁熱吃吧。爸打完針有排異的情況嗎?”
一旁的護工也很有眼力見地幫忙擺好折疊餐桌,然后接過保溫桶。
回答說,“孟叔叔的情況穩(wěn)定。”
說罷,把粥倒出來一小部分,開始用勺子喂孟承禮吃。
孟笙見糊弄過去了,也稍稍松了口氣,在看到里面是胡蘿卜肉糜小米粥時,她心底還是蕩開了一圈輕微的漣漪。
能看得出來,裴綏在這份粥上是花了不少心思和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