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綏聽著她對孟笙的謾罵,頓時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一雙冷厲的丹鳳眼落在她臉上,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盯穿。
寧微微被他看得心頭一震,聲音都哽在喉嚨里,有些發(fā)不出來。
但仔細聽,還是能聽到她緊張又哀求地重復著“我要出去”的這句話。
裴綏看著她臉上的傷,抿了抿唇,心里都不由有些意外,傷成這樣,精力還那么旺盛。
他疑惑地看向院長,“這是……你們打的?”
院長雖然聽不出他話里的責備意味,但還是肯定地回道,“當然不是!”
“天地良心,她被送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我們還怕她傷口發(fā)炎,就這么死了,好心給她上了藥,但她抵抗太激烈了,前兩天還撞墻示威,我們也沒辦法?!?/p>
就算是他們要動手,也只會打在平時能用衣服遮得住的地方,不會這么明顯地打在臉上。
說完,院長還在心里默默腹誹了一句。
裴綏微怔,他大概猜到寧微微臉上的傷應該是孟笙打的了。
至于孟笙為什么下手這么狠,他心里也有了個大概猜測。
他眸光微沉,對院長說,“你先走吧,我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好,那我在外面等您,走廊的監(jiān)控我這就喊人關(guān)了?!?/p>
院長頷首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條長廊。
等走廊監(jiān)控上面的紅燈關(guān)了后,他從兜里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模式,“現(xiàn)在我問你,你回答?!?/p>
“我要出去,我回答了,你會把我?guī)С鋈???/p>
寧微微似乎是有些站不住了,她緩緩跪坐在地上,淚流滿面地乞求道,“把我交給警方,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我求你,我求你了,我真的……”
裴綏冷著臉,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宛若是在看待一團什么會臟眼睛的垃圾似的。
“寧微微,你現(xiàn)在沒資格和我談條件,至于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你回答的程度了?!?/p>
“你問,你問,我什么都回答你?!?/p>
“周二那天凌晨,你去美術(shù)館做什么?”
“周二?周二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