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蘇若雪突然按住他的肩膀,陰眼在微光中看見張府祖墳方向騰起血霧,"秘典里說,七月十五前張府會舉行
假陰婚
,實則是血河教的煞血祭。義兄就是在那次祭典中被剜心的。。。"
二狗突然想起第十三章中密室殘卷的插畫,陰眼傳人與雙魚宿主被獻祭的場景。他攥緊玉佩,發(fā)現(xiàn)裂紋中滲出的血珠竟在地面畫出張府的方位:"師父,若雪姐姐的陰眼能看見陣眼,我們一起去!"
林九望著蘇若雪蒼白的臉,想起第十五章中她為救自己耗盡陰陽之力。戲服上的北斗星圖在油燈下明明滅滅,像極了父親日記里提到的
"七星連煞"
預(yù)兆。他終于點頭,將三清鈴系在蘇若雪腕上:"跟緊我,別碰任何帶蓮花紋的東西。"
三人從戲班后門轉(zhuǎn)出時,巷口的槐樹正在飄落血色花瓣。二狗看見花瓣落地即化作紙人,每個紙人手中都捧著庚帖,而排頭的紙人,穿的正是蘇若雪的戲服。他突然想起第四章中李嫂子的殘影,那些被迫獻祭的少女,是不是就被困在這些紙人里?
"走東側(cè)小巷。"
蘇若雪的傘柄指向張府后墻,"秘典里說,張府地宮的入口在祠堂香案下,需要用陰陽血激活。。。"
她的話突然卡住,看見墻根陰影里站著個戴斗笠的男人,袖口繡著的蓮花紋與秘典封面完全一致。
"是血河教的祿存使者!"
林九的桃木劍先于視線斬出,劍刃卻在觸碰到對方的瞬間發(fā)出蜂鳴。斗笠男人轉(zhuǎn)身,露出后頸與蘇若雪相同的星圖胎記,正是第十三章中張府管家的模樣。
"清微堂的小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
管家的血玉扳指發(fā)出紅光,地面突然裂開血河,"你父親當年就是死在這招
血河噬心
下,現(xiàn)在輪到你了
——"
蘇若雪的陰眼突然覺醒,看見管家體內(nèi)纏著七道血線,每道都系著少女的殘魂。她想起秘典中
"血玉扳指聚煞血"
的記載,咬破舌尖噴血在傘柄殘片上:"二狗,用玉佩照他的扳指!"
雙魚玉佩的紅光與陰眼血珠相撞的瞬間,管家發(fā)出尖嘯。他的斗笠掉落,露出整張臉都被血河咒侵蝕,右眼已化作黑洞,里面嵌著的正是第二章中提到的青銅鬼璽碎片。
"原來扳指和鬼璽早已共鳴。。。"
林九的桃木劍斬落管家手腕,卻見斷口處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與第五章中僵尸相同的黑色符水,"血河教早就集齊了兩件陰器!"
管家的身體化作紙人,隨風(fēng)飄向張府方向,手中的血玉扳指落在二狗腳邊。蘇若雪撿起扳指,陰眼看見扳指內(nèi)側(cè)刻著義兄的生辰八字,終于再也忍不?。?義兄他。。。
他的心臟,是不是就在這扳指里?"
林九沒有回答,只是盯著扳指上的北斗星圖。他突然想起父親日記里的話:"當血玉與鬼璽共鳴,血河將吞噬第一個看見的陰眼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