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能是去見到對方還用得著回來,惦記我老爹那點遺產(chǎn)嗎?”
戈拉洛夫斯基嘴角一閉,雙手一攤,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清楚的是其實我們根本不用那么麻煩的,我們倆這種大學(xué)生直接過去就行,他們肯定不會排斥我們的。”
埃里森又重新靠在了欄桿上,將頭仰了過去說道:
“可我這不是想著帶點禮物過去比較好嘛,畢竟咱們不管是過去做客的還是過去入伙的,手里總得提這點東西啊?!?/p>
“所以你就想著把自家的廠子給搬過去,送給革命軍他們?”
戈拉洛夫斯基問道。
“不然呢?”
埃里森眉頭輕挑反駁道。
“你和我都看過他們在光翎港發(fā)的小冊子,我們也都討論過那上面寫的理論就是能拯救普通人的唯一出路。”
“至少那位不肯透露姓名的撰稿人已經(jīng)給出了比我更好的路了,我只不過想著的是改進機器讓工人少得點病,而他卻已經(jīng)領(lǐng)導(dǎo)了沃爾夫格勒的工人們反抗帝國的暴政了。”
“布尼亞克革命軍已經(jīng)用事實證明,沒有被人壓榨的工人是可以對抗得了帝國的大軍的?!?/p>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退到山里了,想必生活還是挺困難的,咱們要是能夠給他送些設(shè)備過去,肯定是能幫上他們一個大忙的。”
說著說著埃里森眼睛里似乎閃爍起了光芒,他越說越是興奮。
不過比起熱情洋溢的他來說,會計專業(yè)的戈拉洛夫斯基就要冷靜很多了。
他一方面仔細觀察著周圍有沒有人偷聽,同時也暗示著埃里森說話小點聲,畢竟現(xiàn)在馬上那個就要到舊大陸了,有些事情至少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他可是聽說舊大陸這邊管控地可是很嚴的,根本不是他們那種殖民地或者海外伯國所能比擬。
“舊大陸這邊管制嚴,我們還是小心為上,沒準異端審判局的眼線就無處不在呢?!?/p>
有著戈拉洛夫斯基的提醒,埃里森說話的聲音稍微小了一些,不過對于他的擔憂,埃里森卻不以為意。
他擺著手說道:
“沒事的,戈拉洛夫斯基。舊大陸這里沒你想得那么厲害?!?/p>
“他們查得嚴倒是沒說錯。不過那是查你有沒有偷稅漏稅的嚴格,不是查你說了什么話的嚴格?!?/p>
“在這里,只要你別在大街上直接在站治安署門前宣揚,他們一般是懶得管你的?!?/p>
“你是不知道,在貧民街區(qū),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也沒見治安署的人真正認真管過?!?/p>
他雖然這么說,但還是下意識地放低了音量說道:
“不過你說的對,咱們謹慎點總是沒錯的?!?/p>
聽著埃里森的解釋,戈拉洛夫斯基的心里稍微心安了一些,不過還有疑惑縈繞在他心頭。
他看著埃里森,表情嚴肅地說道:
“之前的時候我就聽你提到過,你家的情況比較復(fù)雜,你現(xiàn)在回去能繼承得了你父親的遺產(ch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