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我就聽你提到過,你家的情況比較復雜,你現(xiàn)在回去能繼承得了你父親的遺產(chǎn)嗎?”
“畢竟你二姐給你來信的時候不是說過嘛,你父親已經(jīng)把遺產(chǎn)都留給她了,但是你大哥卻不愿意善罷甘休一直在想辦法爭奪?!?/p>
提起這事,剛剛恢復點兒元氣的埃里森,再次愁苦起來,他趴在了欄桿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無趣地說道:
“這倒是個麻煩事啊……”
“不過我二姐應(yīng)該是說謊了的,我大哥那性子,這么多年了都沒回去過,怎么看都不太像會主動繼承父親遺產(chǎn)的人?!?/p>
埃里森面無表情地盯著遠方一片漆黑的天空,然后有些喪氣地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什么因為這個事情爭論起來的,畢竟我老爹人雖然不咋地,但也不像是會留出這種爛攤子的人?!?/p>
“他以前的時候可霸道了,這種給別人留爛攤子的事情,在他看來肯定是十分丟臉的?!?/p>
埃里森說到這忽然頓住了,然后他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道:
“等等!該不會……完了,該不會我二姐改遺囑了吧?!”
埃里森驚訝地眼睛都瞪大了,但是隨著他突然悟透了這個道理,許多過往的蛛絲馬跡便浮現(xiàn)出來,隨之而來的記憶也開始提供源源不斷地提供證據(jù)作為支撐。
雖然是這么說自己的家人不是很好,但埃里森卻知道他二姐是個很貪婪而且很膽大的人。
以前的時候她就做過偷偷摸去老爹書房偷印章,偽造支票自己拿出去花的事情。
后來事情暴露了,她非但沒有認錯,反而抱怨是他們父親給她的錢太少了導致的,讓她在貴族小姐的圈子里買不到足夠體面的衣服導致的。
總之自家的二姐在這件事上有著前車之鑒,埃里森越發(fā)地確信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
但這樣一來,問題就大了。
如果他的二姐真的偽造了遺囑,那么原遺囑又該在哪呢?
要知道他大哥是很多年都不愿回到那個家的,他手上肯定不會有他們父親的遺囑。
那么新的問題來了,一直跟隨在父親身邊的二姐,在父親死后偽造了一份遺囑,那么她還會保留先前那份真正的遺囑嗎?
顯然是不會的……
埃里森有些絕望地搖了搖頭,他憑著他對自己父親的理解,都能猜到他那個強勢的父親肯定是不會干出在報紙上登錄自己遺囑的做法的。
畢竟那樣就等同于告訴整個白水港的人,他已經(jīng)老了、已經(jīng)不行了,這可不是他那個性格所能做出來的事情。
他頂多就是會聯(lián)系一個律師事務(wù)所擬定一份隱秘的遺囑,然后讓對方代為保存。
但這樣一來問題就很大,如果他死之前就交代好了遺產(chǎn)的繼承方式,并且已經(jīng)通知了所有的遺產(chǎn)繼承人,那都還好說。
但如果自家老爹死地比較突然,那么可操作的空間一下子全都上來了。
盡管還沒有到達白水港,但埃里森卻已經(jīng)能夠預料到那里將在等待著他的腥風血雨。
“那……我們怎么辦?”
戈拉耶夫斯基擔憂地問道,他的聲音都有些發(fā)緊了。
“就我們兩個學生,怎么跟你哥哥姐姐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