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可別給我戴高帽了?!?/p>
沈鳴蟬輕抿一口茶水,碧色的茶湯映著她秋水般的眸子,
“師姐可知官府是如何處理這事的?”
“不過是欺下瞞上罷了。那東西做的謹慎,現場沒有血跡尸體的渲染反而沒那么容易引起恐慌。時間一久,只怕大家都會以為是夫妻倆有急事去了別的地方,這里呀,該熱鬧還是繼續(xù)熱鬧。”
“沒有人想要追查下去嗎?”
“有啊,不過被上面按下來調到別的地方了。真相對于他們并不重要,安穩(wěn)才是他們關注的東西。為了這份安穩(wěn)說點小謊又算得了什么,沒有尸體沒有血跡便不能認定為案件,私奔、離家出走都是可以用來糊弄的借口。”
沈鳴蟬和云綰對視一眼,
“此地郡守······”
“是個好色又挑剔的死胖子?!?/p>
云綰沈鳴蟬:好大的怨氣。
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疾不緩像是晨曦里的古鐘。
“哎呀,是前來問診的客人來了?!?/p>
沈鳴蟬晃了晃茶盞,看云綰的眼神沒有一點心虛,
“麻煩云妹妹了?!?/p>
云綰:······
她知道二人或許還有朝花宗內的秘事需要聊,支開她這個外人是理所應當,但能不能不要用這個理由啊!
云綰好不容易才從聆風宗白天上課處理公務晚上問診煉丹修煉的作息里抽離出來,怎么來了凡間還要工作啊,你給我一個眼神我自己知道找個舒服的理由尋陰涼地呆著。
“辛苦綰妹妹啦。”
云綰打了個激靈。
無他,這聲綰妹妹簡直和玄枝的語氣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調調。
“看起來好像不太喜歡這個稱呼呢,我就說玄枝那小子笑成那樣準沒安好心?!?/p>
婦人打著扇子,亮晶晶的眼睛里含著細碎的笑意,完全看不出一點冒犯到他人的不安。
玄枝你怎么和江行止一樣喜歡說小話啊。
云綰轉身就走,并暗暗把這位朝花宗首席拉入黑名單。
屋外一群早早就有一群人等著,各色的衣裳各類的美人,看得人眼花繚亂不知把眼睛往哪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