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上班,我準(zhǔn)時趕到了一號餐廳。
走進(jìn)餐廳經(jīng)理辦公室,看到潘欣玉正在用抹布擦拭桌面。
我說:“潘經(jīng)理,我兩天的假期結(jié)束,今天正式來上班。”
潘欣玉一看是我,嘴角一挑,笑著說:“來了啊。好,你先替我把衛(wèi)生打掃一下,地板也要拖一遍?!?/p>
我站著沒動。她走到我面前,抹布就往我懷里塞:“怎么,你已經(jīng)不是行管人員,而是一名洗菜工,你說你還端著個科長的架子在我面前,有屁用啊?”
“快點(diǎn),給我打掃得滿意后,才讓你去后廚洗菜!”
我真的到了什么人都可以欺負(fù)的地步了么?她竟然讓我給她打掃辦公室,真是欺人太甚!
我把抹布一下子甩在了她的臉上:“你一個餐廳經(jīng)理,有什么資格讓我給你打掃辦公室?你沒有手么?我不干!”
抹布可能是把她甩疼了,她捂著臉,氣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然后指著我說:“姓肖的,讓你給我打掃衛(wèi)生,是看得起你,你不愿意干也就罷了,還敢用抹布甩我,你大概還不知道老娘的厲害吧?”
“我告訴你,洗菜工也有人了,你沒位置了,愛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我這里廟小,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我站在那里,對她說:“你一個小小的餐廳經(jīng)理,竟敢為所欲為,我看你早晚都要倒霉!”
“你說誰要倒霉?一上班你就咒我,老娘非把你的嘴巴打爛不可!”說著,她跳起來,真的在我的臉上打了一下,雖然跟撓癢癢一般,可是響聲卻不小。
她看我沒有還擊,臉上還帶著笑意地看著她,又來了精神,揚(yáng)起手又要打我的另一邊。
就在這時,從外面沖進(jìn)來一位穿著時尚的女子,二話不說,左右開弓,打了她足足有十幾巴掌才停下來。
潘欣玉被一頓猛抽給抽暈了,雙手抱住臉蹲在了地上。進(jìn)來的女子并不罷休,指著潘欣玉的鼻子大聲說:“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打他,我看你今天真是要倒霉了!”
從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剛一進(jìn)來就面對著潘欣玉,雖然始終背對著我,我還是看她像陳小紅,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后,我才完全確定真的是陳小紅回來了。
我問了一聲:“小紅,是你回來了么?”
她轉(zhuǎn)身面對著我:“不是我是誰?”然后問我:“這娘們是誰啊,敢打你?你欠她什么,怎么不還手把她的破臉打成篩子?”
“她是餐廳經(jīng)理潘欣玉,一個見風(fēng)使舵的勢利眼,是個小人,值不得我打,怕臟了我的手?!?/p>
這個時候,潘欣玉好像是清醒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就撲到了陳小紅身上,拳打腳踢還外帶著嘴咬,一副潑婦的嘴臉:“你是哪里蹦出來的熊妮子,差點(diǎn)打死老娘,我跟你拼了!”
潘欣玉身上滿是肉,壯得很,陳小紅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兩個來回,陳小紅就連連敗退。我過去,抓住潘欣玉的手腕,就把她扔在了地板上。
她咬牙切齒地爬起來,拿起話筒撥通了一個號碼,對方剛一接聽,她就喊上了:“大舅媽,你快點(diǎn)來啊,再晚我就被人打死了!”
吼完,一屁股蹲下,雙手拍打著地板哭天喊地號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還念念有詞:“你這臭妮子,我罵你了,還是脫你衣服了,你進(jìn)來就打我的臉!我的臉讓你打破了相,我就去你家賴著讓你給我養(yǎng)老。睡你的床,吃你家的飯,形影不離地跟著你!”
陳小紅走過去,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說:“你的嘴要是再不干不凈地罵人,我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