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46章 之規(guī)則怪談（第3頁）

“菩薩心腸是天賦，金剛手段是必修課”

平安夜，艾莉森把黑鐵圣母像立在公寓門口。

樓下來收“保護費”的黑幫踢到像座瞬間，靴底騰起青煙。

對講機里傳來她帶笑的聲音：

“要錢沒有，要命——

試試越過我的紅線？

當善良長出獠牙，規(guī)則化為鎖鏈

三個月后的平安夜，艾莉森站在公寓窗前，凝視著樓下一輛裝飾著血色鈴鐺的黑色轎車。車頂積雪突然化作紅霧，一個裹著貂皮大衣的女人從霧中鉆出，遞來燙金請柬：“‘界線俱樂部’特邀您出席圣誕晚宴?！?/p>

請柬內頁印著盧卡斯的舊車牌號，還粘著一枚熟悉的銅鈴鐺碎片。艾莉森摩挲著碎片邊緣的符文，黑鐵圣母像在門邊發(fā)出細微嗡鳴。

“他們終于找上門了?！北R卡斯從陰影中走出，右眼纏著繃帶，卻笑得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契約怪物的獵人們……要回收他們的玩具了。

俱樂部地下室彌漫著腐爛的玫瑰香。水晶吊燈里封印著掙扎的契約書頁，賓客們穿著帶血漬的華服，談笑間推杯盞盞。艾莉森的座位正對主座——那里坐著一個戴荊棘冠的男人，皮膚下蠕動著密密麻麻的契約紋路。

“歡迎，界線的叛徒?！鼻G棘冠男舔舐著刀鋒般的指甲，“你殺死了我們的‘善良契約’，現(xiàn)在該用你的血來重建秩序?！彼闹苜e客突然暴起，餐具化作鎖鏈涌向她。

艾莉森卻將請柬扔進酒杯：“重建？你們不過是一群靠吞食他人尊嚴茍活的寄生蟲?！焙阼F圣母臂從她袖口彈出，劈開鎖鏈的同時，盧卡斯從天花板躍下，甩出串滿金牙的鏈子纏住荊棘冠男的喉嚨。

戰(zhàn)斗撕裂宴會廳的偽裝，露出地下真正的模樣：無數(shù)透明囚籠懸在空中，每個籠中都關著被抽干怒火的“善良者”。他們的妥協(xié)契約正被煉化成荊棘冠男皮膚下的紋路。

“我們維持世界的平衡！”荊棘冠男嘶吼，契約鎖鏈暴漲，“沒有忍讓，社會就會崩塌！”

“崩塌的是你們編織的謊言！”艾莉森的鐵臂刺穿囚籠，釋放的怒火在她掌心聚成赤紅結界，“真正的平衡，是敢對掠奪者說‘不’的勇氣！”盧卡斯的金牙鏈引爆囚籠群，火焰中，賓客們露出契約怪物本體——他們是靠販賣“忍讓”維持人形的惡鬼。

艾莉森將圣母像插入地面，黑鐵獠牙撕開惡鬼們的契約核心?；鹧娼Y界蔓延成紅線網(wǎng)絡，燒盡所有偽裝。荊棘冠男在崩解前尖叫：“你釋放了人類最危險的東西——尊嚴！”

地下室坍塌時，盧卡斯拽著艾莉森躍上廢墟。月光下，整座城市的妥協(xié)契約正在紅線灼燒中消散，人們眼中重新亮起反抗的火花。

“原來‘善良帶刀’的火焰，”艾莉森望著遠處自發(fā)聚集的抗議人群，“能點燃整個世界的邊界。”

次年圣誕，艾莉森與盧卡斯成立了“界線守護者聯(lián)盟”。他們的徽章是黑鐵圣母與斷裂的契約鎖鏈，成員來自曾被欺壓的普通人。聯(lián)盟第一案卷上，記錄著燒毀荊棘冠俱樂部那夜的紅線蔓延軌跡——從地下室到貧民窟，從公司到法庭，所有越界者都在紅線前化為灰燼。

“我們不是復仇者，”艾莉森對新人說道，“是重新定義‘善良’的工匠?！彼龘崦ツ赶裆闲碌牧押邸恳坏蓝际菙財嗥跫s怪物的勛章。

平安夜鐘聲響起時，紅線網(wǎng)絡在城市的黑暗中隱隱發(fā)光，像永不熄滅的獠牙。

某處廢棄隧道，獨眼老人擦拭著煤油燈，望著紅線蔓延的方向輕笑：“列車該開往新的站臺了?！彼_《界線之書》，空白頁上浮現(xiàn)血字：

“當人類學會劃界，地獄便成了囚籠

新年伊始，艾莉森在聯(lián)盟辦公室收到一封沾著硫磺味的信件。信封上印著“深淵議會”的紋章，內頁用契約符文寫著：“親愛的界線叛徒，您摧毀了我們的‘仁慈循環(huán)’，是時候償還了。請在月圓之夜前往舊鐵路隧道，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