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清自然是同意劉大人驗證此事的,因為他的確頭部受過重創(chuàng),而且也的確有過“說胡話”而不自知的經(jīng)歷,這還是阿忠提醒他的。他最開始也不信,為此他問過好多大夫,大夫們都說,只要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這種情況很容易出現(xiàn)。
“對了,證人都來了,那群被打的公子呢?”
劉大人也才想起來,各方都到了,唯獨(dú)他最早傳喚的那群公子哥們一個也沒來。
劉大人皺著眉頭看向公堂之外,然后又對差役們吩咐道:“再去催,就說如果今天不來,那就視作他們放棄,不再重審此案?!?/p>
聞言,距離劉大人最近的一名差役站了出來,依次對劉大人和晨義清行禮,然后又略微考慮了一瞬,對同定方拱了拱手。
“大人,催過兩次了,都說突然感覺傷勢過重,今日來不了?!?/p>
劉大人聞言頓時發(fā)怒,吼道:“他們說來不了就來不了了?告訴他們!現(xiàn)在是重審!兩邊的嫌疑都沒有洗脫,如果最后判定為兩邊互毆,那就不是請他們過來了,而是抓他們過來!靜國律法森嚴(yán),讓他們自己掂量掂量!”
“是!”說罷,那名差役立刻退出公堂,召集了一大群捕頭捕快分頭去催人過來。
同定方心中一沉,是他高看那群貴公子了,他們今天不來肯定是露怯了。畢竟,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劉大人居然會聽晨義清的,說重審就重審。那群貴公子們自然不必多說,他們肯定是不會幫同定方一起去扛這些事的。
想到這里,同定方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對劉大人行禮,說道:“劉大人,他們那群貴公子各個出身富貴,靜安衙門還是不要和他們鬧得太僵才好,畢竟,今后衙門內(nèi)的許多事情都還需要他們幫忙。”
聞言,劉大人也冷靜了下來。同定方說的是事實,不過這事最多也就是一頓酒的事,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嫌隙,若真擔(dān)心這個,那這偌大的靜安衙門豈不是得看靜安城中權(quán)貴們的臉色行事?事實并非如此,而且正好相反,靜安衙門對于那些權(quán)貴來說,也能算是剝削階層。
劉大人不怕翻臉,因為即便翻臉,后面那些權(quán)貴還是得屁顛屁顛跑過來主動討好他,或者是他手中的權(quán)利。劉大人主要考慮的是這件事本身,畢竟同定方送了自己厚禮,而且也答應(yīng)了他會“秉公辦理”,現(xiàn)在人家同定方給的理由有道理,那他就得配合一下。畢竟,劉大人對于晨義清只是欣賞,晨義清從頭到尾都沒有給劉大人一絲一毫的好處。
劉大人看了一眼晨義清,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然后問同定方:“那你覺得應(yīng)該如何?”
同定方說:“我在這靜安城內(nèi)還是有些關(guān)系地,不如這樣,我?guī)湍H自去請。反正就這件事來說,我只是一個包下酒館招待嫌犯的人,一邊是我的客人,一邊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兩邊都不好得罪,只能保持中立。”
劉大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定方總算是開始行動了,雖然這個行動是被動的,劉大人一看就知道,同定方一定是心虛了,事先沒有做好周全的準(zhǔn)備,這是在彌補(bǔ)漏洞,不過理由充分,算是為靜安衙門分憂。
“雪侯,同定方說得有些道理,您怎么看?”
“我覺得不行?!背苛x清拒絕的十分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