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行。”晨義清拒絕的十分果斷。
對于晨義清的拒絕,同定方顯得頗為惱怒,心中埋怨劉大人為何要多此一問,不過仔細一想,這次重審是晨義清要求的,劉大人于情于理也應(yīng)該要問問他的意見,不然晨義清真鬧起來,就算是劉大人也得吃不了兜著走。畢竟人家是雪侯,這次又是靜皇親自邀請去天京的,極有可能受到靜皇的單獨接見。
“為何不行?”劉大人并不奇怪晨義清的反對,當(dāng)然,也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悅。劉大人早已把自己摘了出去,晨義清之前的言語里也并沒有對昨天繞開他直接給他屬下定案的事揪著不放,所以劉大人沒什么后顧之憂,繼續(xù)保持中立即可,誰的提議更有道理,那么就按誰的做。
晨義清說:“算上今天,我和同定方就見過兩次面,但那群公子哥想必經(jīng)常和同定方一起吧?不然為何能賣他這個面子?”
“雪侯是覺得同定方可能會在背后與他們通氣?”劉大人直接將晨義清的意思挑明。
“對,是這么個意思?!背苛x清的回復(fù)倒也坦然,絲毫不在意同定方就在當(dāng)場,氣得同定方面色鐵青。
同定方猛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說道:“晨義清,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人品,質(zhì)疑我宗室的榮譽!”
晨義清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同定方,語氣平靜地說道:“別把自己想得太偉大,你代表不了宗室,宗室也遠遠不止你一個人,我只是質(zhì)疑你。”
“我倒要聽聽!你憑什么質(zhì)疑我!”同定方不依不饒。
“我從我的封地過來,一路上經(jīng)過的城鎮(zhèn)也不少了,沒有人敢在城內(nèi)找我的麻煩,可偏偏就在這靜安城,在你這靜安宗室公子之首同定方給我屬下包下來的酒館里出了事,我怎能不懷疑?”
同定方聞言心中一緊,他知道晨義清必然會懷疑他,但沒想到晨義清不僅僅只是懷疑,還將自己的懷疑挑明。要知道,現(xiàn)在晨義清是被動的,因為被懷疑的人是他的下屬,照理來說,他若真想保他的下屬,那么他應(yīng)該會捏著鼻子吃點虧,認個慫。
誰曾想晨義清壓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在公堂之上將此事挑明。這里可是公堂??!所有的話語都是要負責(zé)的,若真上綱上線,那此事就不再是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意氣之爭那么簡單了,或許還會演變?yōu)槌渴虾妥谑抑g的斗爭與博弈,那很可能是你死我活,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你這是要把我也拉下水?”同定方此刻目光陰沉,臉色十分難看。不過還好,他沒有露怯,看上去更像是氣憤與惱怒。
晨義清對著同定方擺了一個笑臉,然后瞪了他一眼,神情嚴(yán)肅地起身,然后對著劉大人行禮。
“一切還請劉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