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后,一個衣物殘破的武士帶著鐐銬走了過來,之前有個武士在酒館耍酒瘋,這個武士阻攔,然后打了起來,造成周圍損失,然后雙方都被判死罪,喝酒鬧事的那個已經(jīng)被要求切腹了,這個拖到現(xiàn)在,秋收完成后也該切腹了。
“松下加兵衛(wèi),之前因為喧嘩兩成敗,你本該在秋收后切腹,但是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接下來你實驗一把武器,因為用起來有很大可能會死,所以實驗之后,就當做你已經(jīng)切腹了,如果失敗,你當場就死,如果成功,那么也當做你接受了懲處,以后就當你沒犯過這次的罪。你也可以拒絕,那就可以安穩(wěn)活到秋收完成,然后在入冬前切腹,你怎么選?”
“武家的命,正如櫻花絢爛,隨風飄逝何必要挑選時間呢?那就今天實驗武器吧!太守大人?!彼上录颖l(wèi)回答道。
松下加兵衛(wèi)在學會怎么使用后,對今川義元說道:“太守大人,我剛才說的,就是我的辭世句,希望您能幫忙記下來?!?/p>
“好。祝武運昌??!”
“嘭!”一聲槍響,并沒有擊中幾十步外的陶土罐子,但也沒有炸膛,松下加兵衛(wèi)看來是暫時沒機會切腹了。
“聲音很響,但是威力……”誤以為擊中的太原雪齋吐槽。
“不不不,大師你看那個……”武田信虎指向近百步外的木墻,那里有一個缺口。
“哦,只是沒瞄準?。 绷私馊毡緫?zhàn)船防護的太原雪齋判斷道,“百步之外還能擊碎木板邊沿,不錯啊,如果距離近的話,豈不是可以打穿關船甚至安宅船的防護?今川水軍可以裝備??!”
武田信虎說道:“一支五十貫……你們今川家有錢,但你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想大規(guī)模裝備,錢不夠吧……幾內(nèi)那些大名也只能買個幾支玩玩兒的?!?/p>
“五十貫,確實貴了啊?!苯鹪囌嬉膊坏貌怀姓J,這個價格屬實……如果是當下海戰(zhàn)的話,還不如帶火的箭引燃木質(zhì)船體或者實心炮彈砸出漏水口靠譜……
金試真琢磨著大規(guī)模運用鐵炮的可行性:【今川家商路掙的錢不過二三十萬貫,五十貫一支,考慮彈藥和其他損耗,可能要60貫往上,能買個幾千支吧?但此時鐵炮除了成本,戰(zhàn)場效果是不是還差點?剛才那個松下加兵衛(wèi)是瞄準了吧?怎么偏那么遠?這樣要形成作戰(zhàn)優(yōu)勢,幾千支砸下去總不能就為了聽個響兒吧?要不慢慢攢?】
在其他三人在琢磨威力、成本和戰(zhàn)場上怎么用。今川義元則在履行駿河守護的義務:“松下加兵衛(wèi),你無罪了”,說著撕碎了記下辭世句的紙,然后遞給松下加兵衛(wèi)一份紙扎,“如果無處可去,可以接下紙扎,然后去領點錢,再去找在三河國的飯尾家。松下,這個苗字,不知道你是藤原北家流落遠江、還是諏訪分支的,反正做我今川家的武士不虧?!?/p>
“那么多謝太守大人收留了,能告知是誰賜予我機會的嗎?”松下加兵衛(wèi)行了一禮。
“犬子今川彥五郎給你的機會。”
松下加兵衛(wèi)對金試真行禮致謝,金試真回禮,松下加兵衛(wèi)告退后去領錢,然后投奔飯尾家去了。
金試真思忖道:“我想的太簡單了,目前,鐵炮的價值,可能配不上它五十貫一支的價格。如果今川家自己造,成本能不能降下來?”
“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嘗試和根來眾、雜賀眾溝通,或者……做點什么?!碧S似乎很認可火繩槍的價值。
武田信虎有不同意見:“鐵炮上船,其實也不安全吧?萬一火星子濺到木船上,豈不是直接送死?
也許在晴天的陸地上,價值更大,別的不說,這種巨響之下,很多戰(zhàn)馬都會焦躁起來,同時,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準頭好一點,普通足輕的所謂盔甲,甚至不少武士的盔甲在大幾十步的距離下都扛不住吧?
還有就是,這東西用起來,你們也看到了,那個武士沒練過鐵炮,打不準,可是大幾十步的距離上,破甲傷人的威力是不變的,而和弓,如果是沒練過的人,且不談瞄準,拉開都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