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很欣賞余郭,幾次三番地在其背后指點,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忘恩負義、殺戮無辜的事,你以前難道沒做過嗎?
就因為這么一個交情不深的人將你動搖,你為什么比我想象得還要脆弱?”
方慎言是方慎言,余郭是余郭,他們從來都是兩種性格的人。
方慎言從來不會干擾余郭做出什么決定,但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動搖了根本。
余郭喝醉了,他迷離地望著方慎言的眼睛,說了句胡話。
“老方,那你呢?
小千度葉已經(jīng)影響了你,為什么不殺了她?”
余郭這句話很傷人,他也知道方慎言是在勸導(dǎo)他,但他不知怎么就是說了這么一句話。
方慎言瞇起了眼睛,下意識地推了下眼鏡,這代表他真的生氣了。
他慢慢伸出手靠向余郭的脖子,從輕盈到用力,將其一把從床上給提了起來。
兩張臉靠的很近,方慎言感受著對方的酒氣,輕輕說道:
“阿憐是你做人的根基,沒有什么可以將這一點動搖。
要不然,你就還是這個樣子,越琢磨那些事,你的心就越動搖。
直到你徹底成為行尸走肉的那一天,你就那把刀去天南戲劇學(xué)院,去死在那里。
又或者,你現(xiàn)在就去衛(wèi)生間洗個澡,然后下樓去找季禮,他在等你。”
方慎言說完這些,手上一推將余郭放回了床榻上,轉(zhuǎn)身就走。
……
季禮獨坐在一樓大廳之中,進行著慣例的守夜。
指尖敲打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在空曠的大廳中演奏著未知的曲目。
直到樓上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那人無聲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帶來一絲涼意。
季禮平淡地抬起頭,看著余郭的模樣,沒什么起伏。
“方慎言和你說過的話,我不會再說了。
有些事只能自己想明白,你把自己繃的太緊了,所以才會適得其反。
展勛是個人才,但死在這里的人才,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