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上前遞給她,有些猶豫道:“大人,證詞沒什么問題。”
沒什么問題,便是罪行難辯。
她細(xì)細(xì)瞧著證詞,半晌后開口,“他言是因自家侄兒想要在禮部謀個差事所以向周大人行賄,付白,你去把他侄兒帶來我瞧瞧?!?/p>
“是,大人。”
她將證詞放置一旁,“張戩,陸大人情況如何?”
張戩回道:“回大人,謝大人差人送來消息,說陸大人本無事的,可今晨嚴(yán)大人查到陸大人家中有一封寫給周大人的書信,信上言明讓周大人行事小心,莫要被人察覺?!彼⌒牧粢庠S宴知神色,道:“因這封書信,陸大人怕是有些麻煩了?!?/p>
扳指輕轉(zhuǎn),聞一聲冷笑。
許宴知視線掃過手邊證詞,“去把陸大人出事前處理之事通通報給我?!?/p>
“不論大小,皆細(xì)細(xì)報來?!?/p>
“是,大人?!?/p>
……
大理寺。
刑房光亮不算好,好在燭火點的旺。
案前之人靠在椅背,燭火明滅印在面上叫人瞧不清神色。
“是我好脾氣,”謝辭稍稍直起了身子,嗓音寒涼,“倒叫你誤會了?!?/p>
他眉如鐫刻眼如清月,英挺鼻梁如山脊,薄唇間溢出一抹冷笑,“我尚不知,竟有人厚顏無恥至此?!?/p>
他眸中寒涼愈發(fā)濃重,在明滅燭火中透出幾分駭人戾氣,他少露威勢,若只看表面自是不覺他狠厲。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細(xì)細(xì)劃過案上刑具,抬眸是意義不明一笑,“我不愛用刑,旁人只道我心軟良善?!?/p>
“其實不然,我只是覺得有罪之人的血太臟?!?/p>
“不代表我不會用刑?!?/p>
他似精心挑選一般拿起一把小彎刀起身朝那人走去,他居高臨下冷睨,“為何殺人?”
那人被綁在刑臺,“我沒有殺她!她是自己摔死的!”
謝辭微一歪頭,輕笑剜下一塊肉來,“大理寺不是善堂,查案是要用刑的,你遇上我本是幸事,可你不知好歹非逼我用刑那便怪不得我了。”
“啊——”
聲聲凄厲慘叫響徹,驚得許宴知不由腳下一停。
領(lǐng)路小吏神色不變,依舊笑顏同她解釋,“只是審問人犯罷了,許大人不必?fù)?dān)心。”
許宴知頷首不言,重新啟步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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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許大人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