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幾日忙得可都沒功夫喝酒,你別冤枉我?!?/p>
黎仲舒唇角一抿,“你還記得張麻子么?就是你當初為了幫我出氣往他榻上放了蛇的那個?!?/p>
許宴知想了片刻,“有印象,怎么了?”
“他當時找上門來算賬,你也是方才那副表情說不是你,讓他別冤枉你,偏生他又拿不出證據來,生生被你氣得夠嗆?!?/p>
她一聳肩,“誰讓他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的,那些可都是無毒蛇,頂多嚇嚇人罷了?!?/p>
黎仲舒一下來了興趣,“你說你一個……嗯額,怎么連蛇都敢抓?你還有怕的東西嗎?”
“怎么沒有?當年虛清老頭往我肩上放了一只蜘蛛,我嚇得差點沒飛起來,我到如今都還記得當時頭皮發(fā)麻的感覺?!?/p>
“是嗎?我要是早點知道就好了,也不會回回被你捉弄后還找不到反擊的法子?!?/p>
許宴知笑出聲,骨節(jié)敲了敲桌案,“誒,現(xiàn)在就算了,那會我可還是……嗯額,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虧你還知道你是……嗯額?學宮上下誰把你當……那什么看?照師父的話說就是,你這潑猴?!?/p>
“成天只知道上天入地的亂竄,沒個安生的時候。”
“不過,”他輕笑了笑,“看到你如今做了官我還真有幾分感慨,當年學宮那個混世魔王眼下也是個心系百姓的小官了。”
她也笑,“怎么?還沒被我折騰夠???”
他連連搖頭,“那還是算了吧,沉穩(wěn)些好,沉穩(wěn)些好。”
許宴知又問:“對了,你孩子的名字定了沒有?”
他搖頭,“擬了幾個,還沒定下來,你不是說回頭讓盡疏道長幫我看看的嗎?他還沒來過呢?!?/p>
她拍拍他的肩,“放心,就這幾日吧,我?guī)ツ愀峡纯??!?/p>
“成。”
……
許府。
許宴知處理完公務在回府的馬車上短短歇了片刻,雖歇的時間不長但卻是睡深了,以至于馬車在府門停下時她都沒察覺,還是車夫將她喚醒。
她迷迷糊糊撈過手邊的官帽撩袍下馬車,她上臺階時還未發(fā)覺不對,直到她快要跨過門檻時才猛然清醒。
這府門外怎么圍著這么多人?
個個探著腦袋笑瞇瞇的盯著她瞧。
許宴知猛地抬頭去看門匾,是許府無疑。
阿桃姍姍來遲,她湊到許宴知跟前,“你可算回來了,這回麻煩了?!?/p>
“什么情況?怎么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