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眼沒有道家的平淡冷靜。
許宴知在云清觀中什么也不干,整日閑逛,要么是爬樹摘果子,要么是下河摸魚,再不濟(jì)就是找人閑談,盡疏皆由她。
“你們修道的都這么無聊嗎?”
盡疏道:“你若參透,趣味也就有了?!彼f著把書卷遞給她。
許宴知伸出手又立馬縮回來,“你休要誆我,我不入道,也不看你們的書?!?/p>
盡疏一哂,將書卷反壓在案上,“你為何如此排斥入道?”
許宴知一默,片刻后才道:“老頭說我不適合入道信佛,什么佛心道心我統(tǒng)統(tǒng)沒有?!?/p>
“再者,他為何不讓我入道你難道沒聽你師父說起過嗎?”
盡疏垂下眼眸,“你說得對(duì)。”
許宴知又問他:“我還要再待幾日?”
“再待三日,僅三日即可?!?/p>
許宴知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她不知道盡疏強(qiáng)留她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她本就不該同云清觀的人有牽連。
兩日后許宴知便跑了。
盡疏知道后有些哀嘆,“還差一日,只差一日?!?/p>
許宴知以為她跑了便是跑了,只要不踏足盡疏在的云清觀她就可萬事大吉,誰知盡疏畫了她的畫像還奉在各處道觀中,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云清觀里的小師叔。
眼下許宴知同李忠明說完事情的始末,他一臉疑惑,“這盡疏到底想做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
許宴知一攤手,“何止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p>
“總之,明日還是早些離開?!?/p>
“行?!?/p>
翌日。
觀主并未強(qiáng)留許宴知,只是在他們走時(shí)隨口問了一句,“小師叔你們是要去滄州嗎?”
李忠明下意識(shí)搖搖頭,“去楝河。”
許宴知淡淡瞥一眼觀主,后者仍是一副笑模樣,只是眸子里閃的光讓她有些莫名警惕。
許宴知他們啟程后觀主在門口望了片刻,又輕聲哼笑一聲,“楝河也有云清觀呢?!?/p>
……
許宴知和李忠明抵達(dá)楝河時(shí)已是深夜,他倆到了楝河官驛,打聽了謝辭的屋子,然后一人一腳踹開房門。
謝辭被驚得猛地坐起身來,手已經(jīng)摸在枕下的刀柄上了。
謝辭看清來人后破口大罵,“你們倆瘋了是吧?就該把你們倆關(guān)在籠子里,省得總出來亂叫咬人,你們倆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你們不睡我還睡呢,能不能當(dāng)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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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善良一點(diǎn)吧?!?/p>
誰知他二人直接罔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