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掙開顧月笙的手,“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就啟程了?!?/p>
……
回京的路途平順,宋盛率大軍凱旋。
許宴知到京城后先是進(jìn)宮述職,又被靳玄禮留在宮中,她好說歹說才讓靳玄禮安心放她出宮。
謝辭、李忠明他們皆在宮門口等她。
“宴知哥哥……”
許宴知笑了笑,“你們這是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嗎?”
謝辭什么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她的肩。
她道:“行了,我沒事的,外公還在府中等我,我就先回去了?!?/p>
“這幾日趕路,我定是要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的,等過些時日我再同你們聚一聚?!?/p>
沈玉寒還想再說什么,謝辭握住她手腕搖了搖頭。
李忠明道:“回去好好休息?!?/p>
“嗯?!痹S宴知上了馬車面上再沒了笑意,眸中灰暗,整個人有些脫力的靠著,她閉了眼抬手捏捏眉心。
許昌茗死后大理寺查明了真相,柯簡之的目的本就不是他,故所謂的罪證是站不住腳的,靳玄禮當(dāng)即下旨為他正名。
許昌茗的喪事是姜茂成趕來京城操辦的,許宴知到底沒能見他最后一面。
她此次回京,什么都晚了。
馬車在府門停下,許宴知心中一沉,遲遲沒動作。
她不敢進(jìn)去。
在馬車內(nèi)坐了良久,最后讓人將馬車趕至后門,她從后門進(jìn)去直直往自己的院中去。
阿桃在院中等她,“少爺……”
許宴知摸摸阿桃的臉,“好阿桃,辛苦了?!?/p>
阿桃瞬間紅了眼,許宴知擦去她的眼角的淚,疲倦的嘆了一聲,“阿桃,我想睡一會兒?!?/p>
許宴知面色發(fā)白,像是沒了力氣。
阿桃哽咽道:“好?!?/p>
許宴知這一覺睡了很久,從白日睡到夜里。
她是被餓醒的,但沒什么胃口,雙目空洞的盯著頭頂帷幔,緩緩起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