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知笑出聲,緩緩將茶盞放下,站起身來走向他,一撩袍抬腿朝著魏晉臨的胸口就是一腳,魏晉臨被踹得倒地,臉色煞白地捂著胸口,忍不住咳嗽一聲,嘴角緩緩流出血來,面露驚恐的盯著許晏知。
許晏知抬腳,連帶著他捂胸口的手一起踩在腳下,居高臨下的睨著,眼底如寒潭一般毫無波瀾,仿佛魏晉臨在她眼里如螻蟻一般渺小,她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他的命。
魏晉臨害怕了,不同于之前被柯雍威脅的恐懼,他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將他踩在腳下的許晏知是真的會殺了他,這種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有了切身體會。
許晏知笑意不達(dá)眼底,一字一句的說:“認(rèn)清楚你自己的處境,我留你在府上不是為了讓你來當(dāng)少爺?shù)?,做人不能太貪心,有一條命就夠了,莫要再貪圖不屬于你的東西。”
魏晉臨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掙扎道:“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我娘可是你的小姨!”
“小姨?”許晏知冷笑,繼續(xù)道:“韓熙不是我小姨,我早就說過了,我沒有外姓小姨?!?/p>
“你娘就沒告訴過你么?她早就跟我娘斷了姐妹情誼,忘恩負(fù)義,趨炎附勢這可都是你娘的拿手好戲。你該認(rèn)清一個現(xiàn)實(shí),我與你們沒有半點(diǎn)親戚情誼,我之所以留你在府上也是因?yàn)槟銓ξ矣杏茫铱蓻]答應(yīng)一定會救你?!?/p>
“莫要拿你莫須有的親戚情誼來束縛我,我不認(rèn)?!?/p>
“至于你娘,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今后只能在她院子里走動,你也一樣?!?/p>
“別忘了,這是許府,我才是主子。”
許晏知沉著聲說完,把腳移開。
小廝上前來攙扶魏晉臨,要將他送回他住的院子里去。
許晏知已經(jīng)又坐下了,端起剛倒上的熱茶輕抿一口,淡淡道:“姜祀和寧肆不是你能招惹的,管好你的嘴,下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魏晉臨整個人沒了力氣,任由小廝扶著,面色慘白,雙唇顫動卻說不出話來,口中還充斥著血腥味,胸口的疼痛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連意識都漸漸模糊了。
許晏知隨意道:“就一腳罷了,怎的這般嬌弱?阿桃,找個大夫給他瞧瞧,莫讓他死在府上?!?/p>
阿桃笑著應(yīng)一聲,“知道了,死府上晦氣?!?/p>
“告訴姜祀,寧肆,莫生氣了,我替他倆報仇了。”
阿桃咯咯笑著,“好,他倆差點(diǎn)沒忍住拔劍砍了他?!?/p>
“韓熙那邊什么情況?“
阿桃止了笑,眼底浮上嫌棄之色,說:“她被關(guān)在自己院子里,嘴里一直不干凈,還撒潑打滾,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不顧親戚之情?!?/p>
許晏知托著腮,“找個東西堵上她的嘴,冷她幾日就學(xué)會安分了?!?/p>
許晏知站起身來,“我出去一趟,若是時辰太晚,告訴我爹不必等我?!?/p>
“是去喝酒嗎?少喝些吧。”
許晏知搖搖頭,“不是,有正事兒。”
“好,注意安全?!?/p>
許晏知滿意的摟著阿桃,揉著阿桃的臉蛋,笑瞇瞇的說:“知道了,我的好阿桃。”
許晏知出了府去尋謝辭。
“你要去玉春樓?”謝辭神色夸張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