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許宴知斜躺在床榻上,身側(cè)橫躺著李忠明,被子被他壓在身下,一條腿還搭在床榻下。
許宴知呆了兩秒,懶懶打了個哈欠,隨手系上衣領(lǐng)扣子,用腳碰了碰李忠明,“誒,起了?!?/p>
李忠明哼唧一聲,翻個身腦袋埋在被子里繼續(xù)睡。
許宴知盤著腿用手撐下巴盯著他,“我的床你睡得還挺舒服?!?/p>
李忠明懶懶一句:“是舒服?!?/p>
他停頓一下,“還挺香的,真講究?!?/p>
許宴知輕踹他一腳,“起來了?!?/p>
李忠明捂上耳朵,“你煩不煩?你不睡就出去,我還要睡呢。”
“這是我的床。”
“所以呢?”
“……”
許宴知“嘖”一聲,穿鞋走出去。
阿桃正在院里坐著挑摘下來的花,“醒啦?熱水備好了,先去洗漱吧,早膳等你洗漱完就送過來了?!?/p>
“衣裳也備好了,今日穿那件白玉粉的圓領(lǐng),新制的?!?/p>
許宴知應(yīng)一聲,打個哈欠去洗漱。
片刻后李忠明也慢悠悠走出房來,阿桃笑著讓人領(lǐng)他去沐浴洗漱。
李忠明動作快,沐浴更衣完先用早膳,門邊出現(xiàn)一抹白玉粉,下一刻冒出一個腦袋來抱著手倚在門邊笑著看他:“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呢?!?/p>
李忠明一撇嘴,“你真慢?!?/p>
許宴知一聳肩朝里走,倚在他肩上,“誒,這身衣裳倒是挺適合你?!?/p>
“那可不,貴有貴的道理,”他說著朝許宴知一拱手,“多謝許大人的饋贈。”
許宴知打他一下,“有病?!?/p>
她坐下用膳,李忠明這才瞧見她一襲白玉粉衣袍,眉頭抬了一下,笑道:“這顏色也挺適合你,俊俏小郎君?!?/p>
許宴知哼笑:“吃你的吧?!?/p>
用完膳李忠明因公務(wù)先一步離開,許宴知在府中作畫等人,彩墨勾勒衣角帶出飄逸,身后傳來一道清朗男聲:“還從未見過你作畫?!?/p>
“你會的還真不少?!?/p>
許宴知筆一頓,輕笑,“君子六藝,女子八雅?!?/p>
洪辰溪走到桌邊賞畫,指腹緩緩劃過畫紙,“云清學(xué)宮果真名不虛傳。”
“和李忠明談得怎么樣?”
許宴知笑一下,“昨夜喝得太多,迷迷糊糊耍著酒瘋大抵就把話說清楚了,之后他應(yīng)該會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