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知笑一下,“昨夜喝得太多,迷迷糊糊耍著酒瘋大抵就把話說清楚了,之后他應(yīng)該會同你們說。”
洪辰溪指尖在畫上一頓,“他昨夜宿在這兒嗎?”
許宴知應(yīng)一聲,“賴著我的床還不愿起呢?!?/p>
“宿在一處?”
“嗯,”許宴知渾不在意道:“他那酒瘋子誰鎮(zhèn)得住?大半夜拉著我說了好多話,是把自己說困了才消停的。”
洪辰溪垂眸,“嗯?!?/p>
許宴知又道:“你說你要來,是有何事嗎?”
“小爵爺托我給你傳話,說想約你一敘,地方、時辰由你定。”
許宴知微瞇眼,“為何托你來做中間人?”
“就算出了在他府上中毒之事,我與他的關(guān)系也不至于淪落到需要第三個人做中間人,我沒那么小氣。”
洪臣溪抿唇輕笑,“你是不在乎,人家可記掛著呢,他親自來又怕你不答應(yīng),只好借同僚之名讓我從中傳話約你一見?!?/p>
她點頭,“行,我知道了,回頭地方和日子定了再勞你給他回個話。”
洪辰溪微挑眉,“你不先見么?”
許宴知解釋道:“不急著見,要急也是他急?!?/p>
“此番他約我見面想必不只是賠禮道歉這么簡單,應(yīng)是還有別的話要說。”
洪辰溪一下明了:“你的意思是說伯府很有可能為了擺脫自己和景王的牽連主動站隊。”
“正是,既如此倒不如拖一拖,瞧瞧他錦豐伯府的誠意如何。”
洪臣溪又問:“先不說錦豐伯的事,說說黎仲舒吧,他那案子情況怎么樣?”
“此案我沒接手,也不好過多插手去問,但吳大人尚沒有透露什么壞消息那暫且就不必?fù)?dān)心黎仲舒?!?/p>
“那小陸呢?”
“在回來的路上。”
“出去走走吧。”
許宴知微滯,“怎么一下說到這個了?”
洪辰溪笑著搖頭,“沒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今日天色不錯,你也沒什么差事,那就出去走走吧。”
許宴知將畫筆擱下,“成,那就出去走走。”
他二人出了府在街上閑逛,許宴知突然想到什么,問:“你和那位姜姑娘如何了?”
“可有想過成家?”
洪臣溪淡淡開口:“你也知道,我府中也沒什么人,我一個人也習(xí)慣了,就這樣過吧,不成家也無妨?!?/p>
許宴知倒不大贊成,“正是因為你一直是一個人,所以才更該成家好好過日子,有個知心的人陪在身邊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