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隊伍前方的艾丹指揮官,似乎察覺到了亞德里安的異樣,放慢腳步,走到他身邊,低聲問道,
“牧師,你從出發(fā)開始就一直沉默寡言,是在擔心什么嗎?”
艾丹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而有力,如同磐石般可靠,但亞德里安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隱藏在那副堅毅的面容之下。
這段時間的奔波勞碌,即便是身經百戰(zhàn)的領主軍指揮官,也難免感到身心俱疲。
亞德里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只是有些擔心村里的情況,也有些…對未來的方向感到迷茫。”
艾丹拍了拍亞德里安的肩膀,動作略顯生硬,卻帶著一絲安慰的意味,
“你想太多了。納罪教殘黨已經被消滅,厄爾刻的事回去上報佩里爾執(zhí)事大人后,就可以暫時過段清凈日子,
進了城我們就安全了。只是他們。。。。。?!保せ仡^看了看隊伍里的村民們。
亞德里安苦笑一聲,沒有反駁艾丹的樂觀。他知道,艾丹并不了解鹿魔事件的真相,也不清楚他從鹿魔記憶中看到的那些可怕景象。
艾丹只是一個忠誠的軍人,他所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守護領主和人民,對于超出職責范圍的事情,他不會,也不愿去深究?!坝泻糜袎模N近領主城至少不用擔心變異魔物們的威脅了,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p>
艾丹深深地看了亞德里安一眼,沒有追問,只是語氣平靜地說道,
“領主城就在前方了。佩里爾執(zhí)事大人應該已經在等候我們復命?!?/p>
“艾丹大人,我們…多久沒有見過領主大人了?”
亞德里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艾丹的腳步微微一頓,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
“自從年初領主大人從王城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領主大人了?!?/p>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佩里爾執(zhí)事大人說,領主大人身體抱恙,一直在圣堂內靜養(yǎng),不便見客?!?,“算起來,也有……快半年了吧?!?/p>
“領主大人…一直身體抱恙嗎?”亞德里安試探著問道。
艾丹搖了搖頭,語氣有些遲疑,“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領主大人一直在分教會的圣堂內靜修,沒有接見任何人,連我也不見。佩里爾執(zhí)事大人說,這是為了祈求神明的庇佑,對抗末世的危機?!?/p>
兩人都沒有接著說下去,他們沉默地趕路,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壓抑感。當隊伍終于接近領主城時,正值中午時分。沉重的城門,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緩緩開啟了一道狹窄的縫隙,金屬摩擦聲,在寂靜的原野上顯得格外刺耳,也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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