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在青云帝國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同情天都國的,而徐家就是這些人的代表!以徐家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咱們要是冒然動了萬悠琪和上官云珠,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魏春秋不得不承認段暄的話有道理,可仍不愿意認輸,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的道:“有什么不堪設(shè)想的?難不成徐家還敢殺了我們不成?”
“為什么不敢?以徐家的力量,又是在云中城,悄無聲息,不留痕跡的將我們殺了,又有誰會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你覺得皇上,有可能因為你我的緣故,打破原先的計劃部署,提前向青云帝國開戰(zhàn)嗎?魏先生,雖然有些話您不愛聽,可我還是要說,在大局面前,你我的分量可說是輕如鴻毛!”
段暄的話讓魏春秋不禁打了個寒顫,臉色雖然黑的猶如鍋底,卻難得的沒有再發(fā)脾氣,沉悶的坐了下來。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過了半晌,魏春秋終于忍不住問道。
段暄就知道他會有此一問,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溝壑的表情,說道“徐家權(quán)勢是大,可也未見得就能只手遮天!我們?nèi)フ乙粋€人,我想他一定很樂意協(xié)助我們對付徐家!”
“是誰?”魏春秋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司徒何真!”
魏春秋的臉上立時又顯出迷惑之色,段暄心中不禁有些蔑視,這魏春秋看來,也就打打殺殺是一把好手,實際上,心中全無韜略。充其量,也就是個黃金打手吧。
“何真原本是國師仇萬里一派,可前段時間,仇萬里企圖謀朝篡位,結(jié)果被鎮(zhèn)壓,何真雖然以手刃仇萬里的方式,保住了自己的官職,可是處境卻已大不如從前,急切需要扶持。而且此人與徐家最是不對頭,找他來做我們的代言人,那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p>
“可是我們又該怎么扶持何真呢?”
段暄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邪笑,道“這有何難,無非四個字——威逼利誘!愛錢的給錢,愛女人的給人,什么都不愛的,就抓他的把柄,以把柄相要挾。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在何真的周圍拉攏起一大批官員,屆時,何真便有了與徐家抗衡的資本了?!?/p>
看段暄一副舉重若輕的模樣,魏春秋的心中不禁一震,望著他問道“這些你該不會早就想好了吧?”
段暄望了他一眼,帶著幾分神秘的道“你以為大皇子派我來,真的只是為了將萬悠琪和上官云珠?呵呵……”
段暄笑的諱莫如深,魏春秋卻是聽的心驚肉跳,表情一變再變。以前總是在段暄面前,有意無意流露出來的高傲與輕慢,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這,正是段暄想要的結(jié)果。魏春秋總以為,自己才是距離大皇子最近的人,最得寵,所以才敢對段暄那般輕慢。然而現(xiàn)在,當他得知,段暄與大皇子的距離,超乎他想象的近時,這種優(yōu)越感立時便土崩瓦解了。
“那……段大人,萬悠琪和上官云珠,我們就暫時不管了?”
一聲段大人,無異于是魏春秋給段暄的降書。
段暄大手一擺,笑著道“只要搞定了徐家,萬悠琪和上官云珠的死活,還不是你我一句話的事?”
“是是,是這個道理!哈哈哈……段大人,果然高明!”魏春秋沖段暄豎起大拇指的道。
這魏春秋徹頭徹尾的就是個小人,見到其這副前倨后恭的模樣,段暄的心中滿是輕蔑。不過工于心計的段暄,是絕對不會表現(xiàn)出來的。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萬悠琪竟然連隨身的官文都給弄丟了,搞的如此狼狽,連館驛也住不了。呵呵……說起來,這都是魏先生您的功勞啊。”
段暄這樣一說,魏春秋立時張揚了起來,大笑著道“那是!當時我一路追殺,直追的他們上天入地!連性命都保不住了,她們哪兒還顧得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段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贊嘆,心中卻是不屑的思忖道“你也就這點兒本事了,要不然,大皇子早就將你掃地出門了?!?/p>
“來,段大人,時間不早了,咱們先用餐!今晚休息一夜,明日再去找何真!”
聽了魏春秋的招呼,段暄這才意識到,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而他們桌上的菜肴,也已經(jīng)上了多時。段暄拿起筷子,正要開始用餐,驀然想到了還未回來的柯羽。
一種難以名狀的擔憂,在段暄的心中騰起,立時便抵消了不錯的胃口。一招手,叫來一名隨身護衛(wèi),吩咐道“你們出去找找柯羽。有他的消息,立即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