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清被這突如其來的“寵愛”驚到,立刻就沒了胃口,只覺得這四人太恐怖,剛剛還各懷鬼胎互相針對,現(xiàn)在又不顧身份不約而同關心起自己這刺殺永王的最大嫌犯,實在可怕。
晨義清尷尬說道:“這……各位……都是長輩,不必如此,晚輩實在受寵若驚。”
蔣悠然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他明白,他們負責查案的四人其實都不在意誰是真兇,換句話說,他們需要誰是真兇誰就得是真兇。所以蔣悠然故意當著李院首三人的面對晨義清表現(xiàn)出毫不掩飾的關心和偏袒,要的就是他們三人猶豫或者不敢輕易選晨義清為真兇。
顯然,蔣悠然的計劃十分成功,李院首三人也紛紛對晨義清表達善意。
蘇總理說道:“義清啊,昨夜我們已經(jīng)大致整理出永王昨日的行蹤,基本都在永王府內,不過獨處的時間比較多,你現(xiàn)在的嫌疑更小了?!?/p>
晨義清一聽這話,頓時覺得不對勁,案情進展不應該和負責監(jiān)督的三皇子說嗎,怎么先告訴自己了?晨義清只好點點頭,說道:“看吧?各位長輩,兇手真不是我,不過各位放心,有需要配合的,我一定配合?!?/p>
蘇總理聽后微微一笑,然后頗有深意地看向張府主,意思很明顯,這是讓張府主繼續(xù)針對晨義清。
張府主氣的牙疼,又看向李院首,不料李院首更絕,直接問道:“張府主,怎么了?”
張府主無奈,只好繼續(xù)做壞人,說道:“蘇總理說的沒錯,不過話雖如此,但雪侯的嫌疑依舊很大,而且永王府目前還沒有讓我們特別注意某個嫌疑人。換句話說,雪侯目前依舊是嫌疑最大的人,而且還可能是唯一的?!?/p>
這時,李院首正要開口,不過被蔣悠然搶了先。
蔣悠然說道:“的確如此,這對你很不利,你必須設法自證清白。否則,你到最后也恐怕無法洗脫嫌疑。”
蔣悠然這話已經(jīng)屬于明示了,就是要告訴晨義清,晨義清必須要行動了,如果不能自證清白,那最后的兇手只能是他。
晨義清點了點頭,就著李院首三人剛剛給自己夾的那點菜將整碗粥吃完,然后拿起毛巾擦了擦嘴,點頭說道:“諸位放心,我一定能自證清白,我吃好了,各位請慢用。”
說完,晨義清退出房間,徑直向著永王遇刺的那間房走去。
永王遇刺的那間房由武藝親自在門口守著,見晨義清過來也沒打算讓路。
季臨海跟在晨義清身后,沖武藝冷笑。
晨義清走到武藝面前停下,武藝依舊擋在門口,抱著劍看都不看晨義清一眼,這也引起了院內蔣天二、李全木和伙夫的注意。
季臨海說道:“讓開!”
武藝不為所動,淡淡道:“對不起,我只認蘇總理的命令?!?/p>
季臨海把手放到背后背著的長槍之上,隨時準備動手,晨義清卻抬手攔住,搖了搖頭說道:“剛剛我和蘇總理他們一起用了早飯,他說讓我設法自證清白?!?/p>
武藝依舊不讓,不過看向院中的李全木,李全木緩緩起身,走進蔣悠然四人用餐的那間房中,不一會兒便退了出來,對武藝點了點頭,蔣天二等人見狀也不再關注晨義清和武藝這邊。
武藝雖然不情愿,但還是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