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醒得比任何人都早,看得比任何人都遠。
王奎魁梧的身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他看著葉凡那張年輕卻仿佛承載了千鈞重擔的臉,緩緩垂下頭,單膝跪地。
“末將……明白了?!?/p>
他站起身,轉過頭,獨眼中再無半分猶豫。
他從身邊一名士兵手中奪過長刀,親自走向那個還在用仇恨目光瞪著他的匈奴男孩。
刀光,一閃。
血線,迸現(xiàn)。
殺戮,重新開始。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人遲疑。
那不再是泄憤的屠殺,而像一場肅穆冷酷的獻祭儀式。
葉凡沒有再看。
他轉過身,重新面對那片廣袤無垠的北方。
風更大了,吹動他破損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從懷中,摸出了那個小小的白玉瓷瓶。
瓶身冰涼,被他滾燙的掌心捂熱。
他沒有打開,只是握在自己手心里,握的很緊!
仿佛白玉瓶上的那一點點暖意,可以不讓他徹底沉淪在殺戮中!
身后,是正在被凈化的焦土。
眼前,是通往匈奴王庭的不歸路。
眼下,葉凡心中憂慮。
匈奴王廷會隨著草原的牧草移動,想要在這茫茫草原上找到匈奴王廷。
無異于大海撈針!
親身經(jīng)歷后,他才明白前世歷史上。
那18歲就封‘冠軍侯’,20歲飲馬瀚海的大漢‘冠軍侯’霍去病,到底是怎樣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