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滿拽了拽上官燼的袖子,眼透擔(dān)憂,“阿燼,這漁翁爺爺瞧著怪怪的,要不……你別去了?”
上官燼笑著搖頭,“無妨,我認(rèn)識他,他是我曾經(jīng)的夫子。”
待上官燼走了,王夫人才幽幽開口,“別擔(dān)心,那老頭兒是江臨書院的夫子,在江都城內(nèi)名氣大著呢,定不會欺你家郎君的?!?/p>
江小滿抬眸,滿是崇敬地望著王夫人,“青妍姐姐,江臨書院是咱們這兒最好的書院嗎?”
“恩?!蓖醴蛉它c(diǎn)頭,語氣里帶著幾分悵然,“周圍稍有才學(xué)的學(xué)子都削尖了腦袋想進(jìn)江臨書院?!?/p>
“這么厲害?那怎樣才能進(jìn)去讀書?束脩貴嗎?”
“十兩銀子一月,你說貴還是不貴?”
“十兩一個月?”江小滿暗暗吐舌,十兩銀子都夠江都城普通百姓家一年的嚼用了。
難怪上官燼沒再去書院讀書。江小滿這倒是誤會了,上官燼并非是在江都城師從這位老叟,不過這是后話了,咱們在此暫且不提。
還在收拾殘局的江小滿,見王夫人拍拍屁股就想走人,趕忙開口,“青妍姐姐,你等等我?!?/p>
“我都幫你殺魚洗魚了,這點(diǎn)活計你自己很快就能干完,我先走一步?!?/p>
“不是!”江小滿急得站起身,“別??!我不認(rèn)識路?!?/p>
“之前就是從鐵匠鋪?zhàn)卟砹?,才走到這兒的?!?/p>
已經(jīng)走了好幾步的王夫人聽到這話,猛然回頭,瞪大眼睛看著江小滿,“鐵匠鋪在城西,這在城北,你怎么走才能走錯到這兒?”
江小滿站在原地,不好意思地?fù)现竽X勺,“我不知道呀,走著走著,就到這兒?!?/p>
王夫人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催促著,“那你快點(diǎn)?!?/p>
王夫人領(lǐng)著江小滿走到梨花巷口,“從這兒走,你認(rèn)識了吧?”
江小滿點(diǎn)頭。
“那你等看不見我人影再走?!蓖醴蛉藳]好氣地叮嚀著,視線飛快掃過巷口來往人影,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沒事兒別來我家尋我,巷子里見到我也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記住了沒?”
江小滿巴巴眨眼,滿眸茫然,追問著,“為什么呀?”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著,明明一起烤魚時還好好的,怎么也算得上半個朋友了,怎么突然就生分了?
“同你說,你記著便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說完,王夫人揮著帕子抬腳便走了。
江小滿回家后,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王夫人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上官夫人見她端著茶盞,半天都沒喝一口,忍不住放下手里的針線,“怎么了?是阿燼出什么事了?”
江小滿搖頭,“不是的,我就是奇怪,我和王夫人在外玩了一下午,本來好好的,可到了巷子口,她卻突然翻臉,好像不想讓人知道我和她關(guān)系好?!?/p>
“娘,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