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步了。
那就是想辦法引誘他回來,告上公堂!自己才可以成功離開沈家這個(gè)牢籠。
不過,前世沈容之的雙親,胞姐病逝都未歸,連他與林映漁的親生女兒出嫁,也未歸來。
這般冷血之人,用親情引誘回來是不可能的。
而前世他之所以回來,就是因?yàn)樽约阂呀?jīng)病重,時(shí)日不多,加上沈家已經(jīng)成為了‘吉州城第一首富’,就連屬京都有沈家的幾間鋪?zhàn)印?/p>
那時(shí)沈家?guī)旆坷锏你y錠堆得抵了梁。
就差一步成為了皇商,只是陸昭若自己放棄了。
所以,唯有利益才可行!
得讓他知道,家中家貲巨萬。
還得讓他以為,自己命不久矣……
貞靜齋內(nèi)。
炭盆將熄未熄,映得滿室昏紅。
冬柔攥著那紙婚書,眼淚砸在“沈林氏”三字上,哽咽著說:“主君他……怎能狠心至此……既已在外娶妻生子,還讓大娘子在家中為他侍奉雙親,姑姐……”
“偏偏他們對大娘子一點(diǎn)不好。”
“大娘子忍受了這么的委屈……”
阿寶蜷在陸昭若膝頭,碧綠的貓瞳里蓄著兩汪淚,用肉墊輕輕拍打她的手背:“阿娘,阿寶會跟前世一樣,一直……一直陪著你……阿娘不難受……”
陸昭若不語。
冬柔輕輕喚了一聲:“大娘子……你莫要?dú)鈮牧松碜?。?/p>
“氣?”
陸昭若的指尖在“沈容之”三字上重重一碾,墨跡刮出幾道細(xì)痕。
“我在想……”
她忽然輕笑出聲,“該怎么讓那對野鴛鴦,心甘情愿飛回籠里?等他踏進(jìn)家門,我便以‘有妻更娶’之罪,將他釘死在公堂木枷上!”
她看向窗外:“然后義絕,離開沈家,離開這個(gè)牢房?!?/p>
“我可是籌備了半年了……”
火光映亮她眼底寒芒。
冬柔跟在陸昭若的身邊,已經(jīng)什么都知曉了。
她為大娘子感到心酸,突然重重跪下,“愿為陸娘子磨墨遞狀!”
她還在想,如果將來嫁人,絕對不會嫁主君這般的負(fù)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