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今晚不一樣。
因為這一次,他不是失憶的阿辭,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顧總。他是那個在清醒世界里,一次次選擇走向我的人。
我抬起手,看著戒指在昏黃臺燈下泛著微光。戒內(nèi)圈的“l(fā)y&zc”依舊清晰,像兩條并行不悖的線,從起點就纏在一起。
他察覺我的動作,也低頭看那枚戒指。
“你說它值什么?”我輕聲問。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心口。“值我往后所有的清晨與黃昏?!?/p>
我笑了,眼角有點濕。
他替我擦掉,指腹擦過皮膚,帶著護手霜淡淡的香氣。
窗外徹底黑了下來,城市歸于平靜。我們?nèi)宰跁狼?,誰也沒提睡覺的事。
他忽然從筆記本里抽出一張紙,撕下一角,拿筆寫了幾個字,折成小方塊塞進存錢罐。
我好奇地拿出來展開——
“明早七點,去買豆?jié){油條?!?/p>
我忍不住笑出聲。
他裝作嚴肅:“這是新生活的打卡任務。”
我捏著紙條,看著他眼睛里映著的光。
這一刻,我沒有再懷疑什么。
他不是用財富彌補我,也不是用浪漫綁架我。他是在用一日三餐、晨昏冷暖,一筆一劃地重寫我們的未來。
我靠回他肩上,閉上眼睛。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背,像哄孩子那樣。
外面風停了,屋里暖氣嗡嗡作響。
他低聲說:“睡吧?!?/p>
我沒答,只是往他懷里縮了縮。
他笑了笑,收緊手臂。
臺燈還亮著,照著攤開的筆記本,第一頁寫著:**給蘇晚的生活計劃表**。
下面第一條是:
**每天醒來第一句,告訴她,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