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若是監(jiān)視,何必留下?又為何對觀星臺有反應(yīng)?”
“或許……是一種信標?或者……鑰匙?”
“你們看這紋路,其精微程度,遠超我等工藝!其原理恐怕涉及極深奧的格物之道!”
爭論未有結(jié)果,但所有人都同意一點:這金屬片絕非無意遺落,它很可能蘊含著關(guān)于“守望者”或者那遺跡的重要信息!
這塊奇特的金屬片被以最高保密等級,連同博士們的初步分析報告,一同火速送往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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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適之案的查處,在帝國官場引發(fā)了大地震,但也如同一次徹底的刮骨療毒,暫時滌蕩了沉疴痼疾。那些原本搖擺的官員,見識了皇帝的雷霆手段,紛紛收斂形跡,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反對新政。朝堂之上,風氣為之一清。
利用這難得的契機,李瑾強力推動,蘇文清停滯許久的幣制革新方案,終于得以再次啟動。由朝廷擔保的“礦冶債券”開始大規(guī)模發(fā)行,吸引了大量民間資本涌入礦業(yè)勘探;格物院研究的銅合金配方也取得突破,新錢鑄造的銅料問題得到緩解。帝國的金融改革,在掃除最大障礙后,終于踏上了正軌。
然而,李瑾和林薇卻并未感到絲毫輕松。
王適之案的背后,折射出帝國舊有利益集團的頑固與強大。除掉一個王適之,并不能根除所有反對力量,他們只是暫時蟄伏起來。
而海外那塊突然出現(xiàn)的金屬片,更像是一個無聲的警告?!笆赝摺钡碾x去,或許并非放棄,而是另一種形式的注視。那塊對觀星臺有反應(yīng)的金屬片,像一枚埋下的棋子,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何時,以何種方式,再次攪動風云。
內(nèi)憂暫平,外患未除。帝國的巨輪在闖過一片驚濤駭浪后,駛?cè)肓艘黄此破届o,實則暗藏玄機的海域。李瑾握著林薇的手,站在巨大的海圖前,目光越過已標定的疆域,投向那無盡未知的遠方。
“薇薇,”他輕聲問道,“你說,那些‘守望者’,他們到底是誰?來自哪里?這塊金屬片,又想告訴我們什么?”
林薇凝視著海圖上那片代表新島的微小輪廓,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p>
她能感覺到,一個遠比王朝興衰、技術(shù)變革更為宏大的序幕,正在緩緩拉開。而她和李瑾,以及他們年幼的兒子,都已身不由己地站在了舞臺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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