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1章（第1頁）

啪嗒。

封母放下手中的茶盞，扭頭看著我，臉上笑意一點(diǎn)點(diǎn)淡去，“他不在，你跟我說實(shí)話?！?/p>

“實(shí)話就是我累了。”我垂著眸子，斂去了眼底神色，“媽，我跟在他身后這么多年，他眼里還是沒有我，我累了。”

沉默。

偌大的客廳像是突然變得狹隘起來，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雙手放在膝蓋上，低著頭，沒臉看封母。

“我活到這個年齡，始終覺得，人再窮再苦，都不要緊，但是絕對不能自暴自棄。如果這樣，誰都救不了她。婉婉覺得呢？”封母問道。

她沒說什么苛責(zé)的話，可我還是感到自責(zé)，難堪。

“對不起媽，讓您失望了。”我言不由衷地苦澀道：“我還年輕，不想一輩子耗在一個不愛我的男人身上?！?/p>

封母見我這般不爭氣，輕嘆了口氣。

嘆氣聲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重重落在我的心臟上，壓得我無法呼吸。我頭更低了些，以為封母會發(fā)火。

卻沒想到，她只是溫和道：“既然你不樂意去，那就罷了?！?/p>

我驚訝抬頭，“您——”

“我累了，你回去吧。”封母擺擺手，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知她這是不是放棄自己了，也沒臉問，心情萬分復(fù)雜地離開。

等她一走，封母便差人把封牧叫了過來。

“您找我有事？”封牧神色冷漠地坐在沙發(fā)上，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

封母早已習(xí)以為常，她喝了口茶，懶散道：“婉婉跟我說，不想去b市，我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