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暖寶拍著小手,“弟弟以后要坐在這里,跟我們一起包!”
王鐵柱和李狗蛋擠在桌邊:“我們也來!野子,教我包個‘鐵柱牌’餃子!”王鐵柱捏出個歪歪扭扭的餃子,“這叫‘胖墩墩’,冬天抗凍!”
“你這叫‘露餡牌’!”李狗蛋笑著捏了個更扁的,“我這叫‘扁?!?,福氣都扁在里頭!”
滿桌笑聲里,陶盆里的餃子越堆越高,像座小白山。陸野煮好第一鍋餃子,盛在藍邊碗里:“先給祖先供上。”他端著碗走到堂屋,暖黃的燈光下,供桌上擺著餃子、蘋果、香燭,“列祖列宗,今兒冬至,陸家子孫都好好的,求你們保佑來年風調(diào)雨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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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寶趴在供桌邊,小手指著餃子:“太爺爺,吃餃子!弟弟也吃!”
守歲·抒懷
夜里,窗外飄起細雪,屋內(nèi)炭火盆燒得正旺。陸野將煮好的餃子撈進白瓷盤,澆上醋和蒜末:“來,嘗嘗咱家的冬至餃子!”他遞給陸奶奶一雙筷子,“媽,您嘗嘗咸淡?!?/p>
“香!”陸奶奶咬開餃子,羊肉汁濺在嘴角,“比我嫁過來時吃的還香。那時候,你爺爺總說‘冬至餃子,日子有盼頭’,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
暖寶捧著小碗,小口吃著:“爸爸,餃子像小元寶!”她把咬了一口的餃子遞向虛空,“弟弟,吃!甜!”
“小寶兒心善?!比~知秋擦她嘴角的醋漬,“等麥芒會走了,帶他來包,告訴他這是爸爸媽媽的冬至?!?/p>
王鐵柱和李狗蛋捧著碗,吃得直咂嘴:“這餃子香得能下五碗湯!”王鐵柱拍著陸野肩膀,“野子,明年冬至,咱村辦個‘餃子宴’,全村人都來嘗嘗!”
“好主意!”陸野笑著應(yīng)下,“到時候,我讓知秋調(diào)十盆餡,讓大伙兒都嘗嘗咱家的冬至味道!”
他在筆記本上寫道:
“冬至的餃,裹了冬的暖。
羊肉藏著秋的鮮,韭菜載著冬的盼,
弟弟的元寶餃,姐姐的月牙包,
奶奶的老禮數(shù),
都在說:
雪落無聲,
有家可依,
便是最好的團圓,
最暖的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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