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搬來煙花:“我家買了煙花,等會零點放,給新年添彩!”他指著箱子上的圖案,“這是‘花開富貴’,這是‘鯉魚跳龍門’,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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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奶奶將棗花饃擺上供桌:“列祖列宗,今年添了重孫,咱們家又添丁進口了?!彼c燃香燭,“求你們保佑小孫子健康,野子事業(yè)順,知秋平安?!?/p>
守歲·團圓
夜幕降臨,堂屋的炭火盆燒得正旺。桌上擺著年夜飯:紅燒肉油亮發(fā)光,清蒸魚睜著眼睛,餃子浮在滾水里像白鵝,棗花饃堆成小山,還有暖寶特意留的“胖餃子”。
“來,先敬祖先?!标懸岸似鹁票?,“列祖列宗,陸家子孫都平平安安,求你們繼續(xù)護著我們?!彼麑⒌谝煌腼埲鲈诠┳老?,“這是給祖先的‘飯’,讓他們也過個好年?!?/p>
暖寶抱著“胖餃子”碗,小手指點著弟弟的照片:“弟弟,吃餃子!甜的!”她又舀了勺棗花饃,“這個軟,弟弟咬得動!”
“小寶兒心都在這兒了?!比~知秋給暖寶擦了擦嘴,“等弟弟長大,你要告訴他,這是姐姐包的‘胖餃子’。”
王鐵柱舉著酒碗:“野子,這一年你辛苦了!娶了知秋,有了暖寶和小子,咱們村最幸福的就是你!”他碰了碰陸野的碗,“明年咱們再一起搞養(yǎng)殖,賺更多錢!”
李狗蛋跟著起哄:“對!我負責賣,你負責養(yǎng),咱們當村里的致富帶頭人!”
陸奶奶望著滿桌的菜,眼眶有些濕:“我老伴走得早,以前除夕就我和知秋她爸兩個人。現(xiàn)在……現(xiàn)在這么熱鬧,我知足了?!?/p>
“奶奶,我們都在?!标懸拔兆∷氖?,“以后每年除夕,都這么熱鬧?!?/p>
零點的鐘聲敲響,窗外炸開一片煙花。陸野抱著暖寶站在院門口,看煙花在夜空綻放,像撒了把星星?!鞍职?,弟弟看到煙花了嗎?”暖寶仰著小臉,“他肯定在天上笑呢!”
“嗯。”陸野望著漫天煙火,“他在天上看著我們,咱們一家,團團圓圓。”
他在筆記本上寫下最后一行:
“除夕的燈,亮了年的喜。
對聯(lián)映著棗饃甜,煙花暖著守歲言,
弟弟的胖餃子,姐姐的虎頭鞋,
奶奶的祈福語,
都在說:
雪落有聲,
燈火可親,
這人間最濃的年,
是家人在側,
是燈火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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