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想中的哲學(xué)家王,是超然的,是不受官府,包括蘇文這種‘領(lǐng)主’的束縛。
馮良才正色道:“《尚書》有言,‘非知之艱,行之惟艱’。理念高懸,若不能落地生根,濟(jì)世救民,與鏡花水月何異?”
“我翼州之政,所求正是將圣賢之道‘行’于大地,使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此‘行’,豈非對‘善的理念’最大之踐行?”
辯論至此,東西方思想的精髓激烈碰撞,光芒四射,卻似乎陷入了一種根本性的僵局——理念的純粹性與實(shí)踐的可行性之間的差異。
就在這時,一直靜觀未語的蘇文,緩步上前。
他先向蘇格拉底與柏拉圖鄭重一揖,姿態(tài)謙遜,目光卻清亮如炬。
“蘇格拉底先生,柏拉圖先生,”蘇文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打破了思想的僵局,“馮師與二位的論道精彩絕倫,令我受益匪淺。然而,我想請教一個或許更為根本的問題?!?/p>
他微微一頓,仿佛在凝聚千鈞之力:“二位追求真理,啟迪民智,是為了讓人類的精神走向更廣闊的自由,還是為了在雅典,或僅在哲人的小圈子里,守護(hù)一種‘絕對正確’的學(xué)說?”
蘇格拉底眉頭微蹙:“自然是前者。”
“知識如同助產(chǎn),是為了幫助每個人誕生屬于自己的思想?!?/p>
“正是如此!”蘇文的聲音陡然提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那么,為何不將智慧的種子,灑向這片大地?”
“翼州大學(xué),并非請二位去傳授某種‘翼州之真理’,恰恰相反,我是懇請二位,去往一個匯聚了東西方最優(yōu)秀、也最桀驁不馴的年輕頭腦的地方,去‘助產(chǎn)’!”
“在那里,您的詰問法,將面對東方‘仁政’思想的挑戰(zhàn);柏拉圖先生的‘理想國’,將與我們的‘大同世界’理念碰撞。你們的對手,不再是雅典廣場上的公民,而是來自天下各國的頂尖學(xué)者與未來的權(quán)力執(zhí)掌者?!?/p>
“那里有最肥沃的土壤,也有最堅硬的頑石,正需要二位最鋒利的思想犁鏵!”
蘇文的目光緊緊鎖住兩位哲人:“若真理真如先生所言,無懼辯駁,那么,它應(yīng)當(dāng)能跨越山海,能在與截然不同的文明對話中,愈發(fā)璀璨?!?/p>
“翼州大學(xué),愿成為二位‘精神助產(chǎn)術(shù)’最廣闊的實(shí)踐場,成為東西方智慧熔煉為一爐的洪爐。這不是為我蘇文,亦非僅為翼州,而是為了二位所追求的——人類精神的普遍進(jìn)步。敢問二位,可愿接受這份挑戰(zhàn)?”
“這位年輕的學(xué)者,你的學(xué)識和胸懷,超越了你的年齡?!碧K格拉底道,“你成功的說服了我們。”
蘇文面露笑容。
有了這兩位巨匠的加入,翼州的文化星空,將會更加璀璨。
翼州大學(xué),將來會匯聚東方頂尖的思想哲學(xué),和西方頂尖的思想哲學(xué)。
翼州,匯聚和網(wǎng)羅的不僅僅是天下人才、財富,還有思想、文化,哲學(xué)。并且給他們提供一個完全展示自我,并充分發(fā)揮他們聰明才智的舞臺——翼州大學(xué)。
甚至,給他們提供了學(xué)生——全世界頂尖的權(quán)貴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