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的打手舔舔嘴角,獰笑著說沒問題。
管事勞爾顫抖著低著頭,最后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帶著非常勉強的笑容:“我不會告密的。”
“你最好不會?!?/p>
費涅雅女士冷著臉,看著管事勞爾的眼睛,一詞一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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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今早發(fā)生的一切,勞爾一臉苦悶的喝著麥酒。
兜里沒錢也擋不住他此時想要出來喝酒排解苦悶的想法,他也這么做了,反正最后酒館老板要么給他掛在賬上,要么就打他一頓,嘿,打他一頓最好,說不定還能因為受傷,免去一場危險的冒險呢。
雖然有些醉了,但他可是能喝的人,此時坐在酒館陰暗的角落中,便不自覺的聽到了周圍人的談話聲。
前面,兩個穿著寒酸的哪家店鋪伙計,正說著話。
“聽說了么?北面來的一個有名獵人,到咱們這里來挑釁呢!說什么射鷹的本領(lǐng),全王國就他最厲害!”
“真的假的?沒聽過這么一號人物?。俊?/p>
“真的,大家都在傳,肯定不會錯。而且我還聽我們管事的說,上面人不忿,準(zhǔn)備選人打敗他呢,就算比試技能贏不了,也不可能讓那個家伙在鎮(zhèn)子里吹噓,¥%¥¥,最好找個地方,把他手打斷,讓他敢放出這種話?!?/p>
“沒用,人家不會找哪個教士給他治一治啊,畢竟有名的獵人,估計是不缺錢。哪像咱們這些小人物,我父親修家里屋頂,腿去年摔斷了,現(xiàn)在還等著教士那邊的通知呢,什么時候通知,什么時候過去治腿?!?/p>
另一處,幾個人正在酒館里照明最好的地方打著牌,他們玩的是一種名叫怪物牌的民間棋牌娛樂。
用染成純色的小木牌立在桌面上的凹糟里,或者沒條件扣著也可以。每個人十張樣式不同的隨機怪物牌,以大吃小,魔獸吃怪物的順序比拼大小。
說是怪物牌,也不是只有怪物,幾十張木牌中,至少混著二十張農(nóng)夫牌和行商牌。農(nóng)夫牌最小,但如果手牌中有至少兩張,便可以組合起來跟最低級的怪物牌拼。
但由于每個人只能一次出一張木牌,因此想要組合農(nóng)夫牌,只能不斷地出,從自己已經(jīng)出的農(nóng)夫牌,和正在出的農(nóng)夫牌算在一起。
因此只要農(nóng)夫牌多,開始時弱一些,之后會越來越強。
到五張農(nóng)夫牌后,任其他牌手出魔獸牌,也敵不過五張農(nóng)夫牌了。
行商牌則少一些,每次一出,便可以從眾人已經(jīng)出了的木牌中,換取一張怪物牌回自己的手牌中。
當(dāng)然,行商牌則作廢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嘲諷跑商的商人,用命跟在跟商路上的怪物換錢。
而怪物牌則是數(shù)種大小不同的怪物卡,按照跟人類的大小來分怪物牌的威力,有一人大的怪物,這個最弱,兩人大的怪物,這個稍強。三人大的怪物,這個就厲害一些了。
以及四人大的怪物,和比所有怪物牌都大的魔獸牌。
而一副魔獸牌中,只有四種固定的魔獸牌,其他各地或許有增減。這四種魔獸都是民間傳說中較為出名,造成一地民眾傷亡慘重的魔獸。
有趣的是,南部行省最近才新增的一種魔獸牌,卻是南方鄰國此次侵略軍中,一名勇武騎士的魔獸騎獸,一頭渾身冒火的巨大火焰蠑螈。
就一些去年打敗仗逃回來的逃兵們所說,南方鄰國有一支能放火,并且在火焰中行走的精銳軍隊,領(lǐng)頭的騎士,就是騎著一頭巨大火焰蠑螈。
這幾個打著怪物牌的酒客邊打牌邊說話,聊著的,卻是新聽來的消息。
“哎!我聽說,家里養(yǎng)不同的鳥,賭桌牌桌上的運勢也會不同?你們聽說這個消息了么?”
一個人忍痛打出一張農(nóng)夫牌,作為最弱的牌,它不直接計算戰(zhàn)斗力,而是按照自己打出的農(nóng)夫牌數(shù)量來算威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