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喝酒是吧,來人,再去給他搬兩壇來,叫世子喝個夠!”
只有在他真正醉死的時候,才不會抗拒她的觸碰,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她身邊。
眾人之上,少年立在房頂看著如此荒唐的一幕,心生不悅。
兩個嬌生慣養(yǎng)、滿身棱角的人,本就合不到一塊兒去,卻拿他的阿姐來說事,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
在酒精的熏染下,所有的不快和憋悶都消失了,宇文曜忘記了身邊慘死的親衛(wèi)、被逼的遠(yuǎn)走他鄉(xiāng)的沈姝云、在家族權(quán)勢面前低頭的自己和讓他每日不得安生的裴香君,通通忘得一干二凈。
男人滿臉醉紅,吐的一身污穢,終于逼走了哭鬧不休的裴香君,自己搖搖晃晃往外去。
他覺得身體輕飄飄,恍惚間想去找什么人,是那抹飄逸的青綠,還是被生生斷去的那段書香姻緣。
去哪兒都好,他不想待在這兒,爹娘不像爹娘,夫妻不像夫妻,哪有半分家的樣子。
漫步在空蕩蕩的街上,頭腦醉的厲害,隨手扶住了街邊的太平缸,舀了兩把水,擦洗嘴邊的嘔吐物。
忽然,身后按來一掌,常年習(xí)武的他下意識回身反擊,卻因醉酒失衡,反被對方擒拿住肩臂,一個掃堂腿,讓他屈膝,上半身前傾,腦袋整個扎進(jìn)了缸里。
“唔!”他嗆了一大口水,缸里積蓄的雨水不干凈,越撲騰越涌起泥沙來,嗆的他口鼻生疼。
對面街口走過一隊(duì)夜巡的士兵,無人注意到一片漆黑中,尊貴的世子被人按在太平缸里,無助掙扎,不過片刻便沒了聲響。
良久,少年把人丟到地上,看他睜著血紅的眼睛,死不瞑目的模樣,內(nèi)心毫無波瀾。
想做她的唯一
清晨,
一粗腳挑夫挑著菜送入煙花巷。
他數(shù)著銀子出來,就見巷口正對著的河面上飄著淡淡的霧氣,和著橋畔的雕梁畫棟,
花樓繡船,
美的人不由得多看兩眼。
一直走到巷口,卻見流淌的河面上飄來一物,身著綢緞,
面目朝下,竟是個淹死的人!
安靜的淮河畔,頓時炸開了鍋。
沒過多久,
事情傳進(jìn)了侯府,
宇文錚與夫人彼此攙扶,
坐著馬車去河邊認(rèn)尸,
一路無言,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
看到躺在地上沒了聲息的兒子,侯夫人瞬間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