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闕哄她:“付老師,那要不你報(bào)警抓我。”
付迦宜早該發(fā)現(xiàn),他無賴起來真的無人能及。
話匣也就收在這,點(diǎn)到即止。
程知闕把手臂伸直,給她枕著,“還睡得著嗎?”
付迦宜輕“嗯”一聲,囑咐道:“對了,你明早記得早點(diǎn)走,千萬別被發(fā)現(xiàn)了。”雖然沈銘玉一般下午才會醒,但她還是擔(dān)心他們不小心碰面。
程知闕悶聲笑,“我們這樣,像不像touqing?”
付迦宜沒答話,移開橫在腰間那只溫?zé)岬氖?,“我去睡了?!?/p>
程知闕照常說晚安,蕩平了暴雨初歇的最后一層波瀾。
付迦宜睡得還算踏實(shí),第二天醒來時,程知闕已經(jīng)不在。
茶幾上放著保溫食盒,里面有她平常愛吃的食物,食盒底下壓一張紙條,字跡蒼勁潦草,簡短一句:記得把袖扣還我。
付迦宜盯著看了兩秒,把紙條對折,塞進(jìn)抽屜里,到洗手間洗漱。
吃過早餐,付迦宜出了臥室,看到沈銘玉披散著頭發(fā),靜靜站在陽臺那邊。
或許是心虛,她嚇了一跳,問道:“怎么醒這么早?”
沈銘玉扯了扯嘴角,蒼白一笑,淡淡地說:“嗯,中午有約會,早點(diǎn)起來化妝?!?/p>
“那你收拾吧,我得趕緊去上班了?!?/p>
沈銘玉及時叫住她:“小宜。”
付迦宜頓住腳步,回頭看:“嗯?”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什么人來過家里?我好像聽見動靜了?!?/p>
知道這房子隔音不差,沒那么容易聽清,付迦宜硬著頭皮找補(bǔ):“昨晚我不是出去跟領(lǐng)導(dǎo)吃飯嗎?突然下了場暴雨,他擔(dān)心我,所以才來探望?!?/p>
沈銘玉了然地笑笑,“這樣嗎?”
付迦宜離開家,正常打卡上班。
這周六全員都需要加班,早晨恰巧有個會,梁思覺意外遲到了二十分鐘,付迦宜在底下坐著,聽身旁的王靜語和另一個同事閑聊,吐槽梁主任這么自律的人居然也會遲到。
付迦宜不確定是不是跟昨晚那場飯局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