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伯輕咳一聲:"門主,咱們走吧。"
司馬長空收回目光,龍頭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頓:"回去!"
腳步聲漸遠,別墅重歸寂靜。
只有梁伯注意到,司馬雷霆依舊站在原地,望著父親離去的方向,左手緊握著拳頭。
今夜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至于要如何處理趙純,那就要等趙天宇回來之后再說了。
此時的趙天宇還沉浸在意大利之行任務(wù)圓滿完成的喜悅中,米蘭大教堂的鐘聲仿佛仍在耳畔回響,威尼斯水城的波光似乎還在眼前蕩漾。
他正盤算著他精心挑選的禮物會讓倪俊婉和孫媛媛兩個人多驚喜,全然不知遠在紐約的家中已然天翻地覆。
翌日清晨,當(dāng)?shù)谝豢|陽光穿透云層時,趙天宇和周干毒等人已登上返航的專機。
舷窗外般的云海此刻卻讓他莫名心悸,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真皮扶手,連空乘遞來的香檳都忘了接。
航班落地肯尼迪機場時,暮色已如打翻的墨汁般浸染了整個天際。
停機坪上,司馬長空率領(lǐng)數(shù)十名天門成員列隊相迎,整齊劃一的"恭迎五長老順利凱旋"聲響徹云霄。
趙天宇笑著接過小弟遞來的雪茄,卻在煙霧繚繞間瞥見幾個骨干眼神飄忽,歡迎隊伍里似乎少了幾個熟悉面孔。
加長林肯駛?cè)腴L島別墅區(qū)時,庭院里的景象更讓他心頭一緊。
梁伯帶著陳武等四名護衛(wèi)分列兩側(cè),精心修剪的紫藤花架下,每個人的笑容都像被熨斗燙過般僵硬。
趙天宇的皮鞋剛踏上鵝卵石小徑,目光便如探照燈般掃過人群——沒有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兩個人的身影。
"老公!"倪俊婉的驚呼從巴洛克風(fēng)格的拱門后傳來。
只見她踉蹌著撲進趙天宇懷里,精心描畫的妝容早已被淚水沖刷出兩道溝壑,攥著他西裝前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泛著青白。
身后的孫媛媛更是不住抽噎,精心打理的卷發(fā)凌亂地黏在淚痕斑駁的臉上。
趙天宇感覺有冰錐順著脊椎往上爬。
他緩緩環(huán)住妻子顫抖的肩膀,聲音像是從深海傳來:"上官和戴青峰呢?"
懷中的啜泣聲驟然加劇。倪俊婉埋在他頸窩搖頭,珍珠耳墜在暮色中劃出破碎的弧光:"他們。。。在旁邊的別墅里,昨晚他們兩個差點就被。。。"
"砰!"
玄關(guān)處的青花瓷瓶突然炸裂。趙天宇的拳頭還停留在半空,飛濺的瓷片在燈光下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
他轉(zhuǎn)身時眼中翻涌的暴虐讓所有護衛(wèi)齊刷刷后退半步,連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梁伯都下意識摸向懷中的老懷表。
“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的兄弟會這樣?!壁w天宇冰冷的聲音傳出目光在陳武等人身上一一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