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經(jīng):“趙琮寅告訴你的?小心有詐,這處莊子我曾搜查過,并未發(fā)現(xiàn)阿寶,不如我先把你送往安全處,我再去找阿寶?!?/p>
花閑:“如果有詐,你也會有危險,我和你一塊去,我想親自去看看?!?/p>
殷真經(jīng)沉吟,此去城西達信不過一天的來回,只要他在,他有信心護她周全。
殷真經(jīng):“好,我們裝扮一下,即刻出發(fā)?!?/p>
路上
殷真經(jīng)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戴著紫金護腕,腰上勒著青銅躞蹀,掛有匕首、火石、玉壺之類。背著大刀和弓箭。頭上戴著護面斗笠。好一位少年俠客的裝扮。
花閑為了不打眼,只一身布衣,蒙著臉,一個輕紗斗笠,黑色披風。其他隨身的物品都放在儲物符箓里。臨行前,花閑拿出針線,把儲物符縫在袖口,花了一點時間。在她做針線期間,殷真經(jīng)就在一旁安靜地看?;ㄩe雖動作慢,但手靈巧,做得很細。
些許暖光透過窗紙,落在她烏黑的發(fā)旋上,她低頭時,脖頸露出一節(jié)細白的肌膚,真是歲月靜好。
花閑做完之后,看見殷真經(jīng)坐在背光處,雖看不清他的臉龐,總感覺他在盯著她瞧。她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熱,她針指不好,他心里一定會要笑話。
他們準備騎馬,騎馬是最好最快的選擇,殷真經(jīng)牽來一頭新馬——照夜玉獅子,通體雪白無暇,純凈至極,又威風凌凌。
花閑心中贊嘆,多漂亮的馬啊,再搭配鎏金肅花絲綢馬鞍,神采奕奕。這馬兒比尋常馬兒要高,她不會騎馬。
殷真經(jīng)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我們暗地行動,我尋常騎的馬不能騎,這馬兒我沒用慣,可能坐著沒那么舒服?!彼幸黄T騎的汗血寶馬,那馬兒和他并肩作戰(zhàn),心意相通,而這匹玉獅子他只是馴服,但并未用過。還有他常用的長槍——驚夜槍也沒帶。
花閑:“我不會騎馬?!?/p>
殷真經(jīng):“沒關(guān)系,你坐我前面?!弊懊娓奖惚Wo。
花閑想到前天,她才和朱離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她自己卻做不到。她從前只把殷真經(jīng)當成一種符號。很過分的來說,她從前只把他當作奴隸。
殷真經(jīng)戴上斗笠,翻身上馬,朝花閑伸出手。
花閑咬咬牙,遞上手。突然,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輕輕一帶,她就像一只鳥兒,落在了馬背上。
“坐好了嗎?”殷真經(jīng)的聲音從后面輕輕飄來。
點點頭,她不敢太靠著殷真經(jīng),繃直了背,手也虛握在韁繩上,好像抓住了依靠。
“駕!”馬兒瞬間飛馳而起。
花間立馬感到極其不妥,她完全像坐在殷真經(jīng)懷里,隨著馬兒顛簸奔跑,他就好像抱著她。炙熱堅硬,周身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因為緊貼著他,她的斗笠也戴不了,只能拿在手上。
花閑想要和殷真經(jīng)保持距離,根本不可能,順勢靠著他懷里反而更舒服一些,她拿起斗笠掩著面,這樣就沒人能看見她透紅的臉。
殷真經(jīng)低頭,感覺花閑好小一只,柔弱無力。長安這一年多,他光怪陸離的事見多了,但他一向意志堅定,不好的念頭一瞬間便排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