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本官命令,不許開炮?!?/p>
在冷兵器作戰(zhàn)的古代,活人填壕本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唐安史之亂,張巡守睢陽城池,叛軍便是用百姓填壕。實際上古代許多攻堅戰(zhàn)中,最后往往都是攻方踏著比城墻還高的尸體,攻入城中。
“護國公,神火飛鴉都已支好!炮兵詢問,是否可以開炮!”
劉招孫剛要下令,這時,對面忽然停住,原野上響起百姓震天動地的哀嚎。
兩個家丁簇?fù)硪粋€投降的開原民政官,驅(qū)馬上前,來到護城河。
“劉賊聽著!”
民政官舉著喇叭,大聲喊道。
“劉招孫劫持皇帝,人心盡失,眼下陜西大敗,鄧長雄帶去的兵都死光了,你們不要再給劉賊賣命,張總兵與各位總兵,是來拯救京師百姓的,爾等想要活命,就趕緊殺掉你們的將官,打開城門,迎候大軍,張總兵說了,現(xiàn)在投降的,重重有賞,每人發(fā)五十兩銀子!砍下一顆軍官腦袋,發(fā)三百兩銀子!分田,分女人!殺了劉招孫,直接升為總兵官!”
喊話的是一位河間府民政官,名叫朱亮,張春起兵之前,便將此人和其余十名開原民政官擒獲,其他十人不肯投降,都已被處死。
朱亮投降后,將遼東商貿(mào)公司安插在北直隸各地的商鋪全部告訴張春,連累民政又死了五十多人。
朱亮知道開原軍火器厲害,遠遠離開護城河,不敢靠的太近。
城頭戰(zhàn)兵聽見朱亮喊話,各人眼中冒出怒火,若不是開原軍律森嚴(yán),他們怕是要沖下去將這叛徒活撕了。
朱亮喊了兩遍,城頭無人回應(yīng),鎮(zhèn)守永定門的戰(zhàn)兵,大多數(shù)人在半年前還是掙扎生死線上的流民,沒有劉招孫給他們衣食住處,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現(xiàn)在早已化作枯骨。
“狗叛徒!”
“殺了他!”
劉招孫嘿然一笑,推開擋在前面的林宇,徑直來到垛口前面,大聲喊道。
“回去告訴張春,讓他立即投降,本官還能饒他不死!”
說罷,他又對緩緩靠近護城河的填壕百姓喊道:
“叛軍跟在你們身后,現(xiàn)在打開城門,他們也會進來!到時候,不光是你們,所有人都會死!”
“不想死的,就轉(zhuǎn)過身,和叛軍拼了!你們?nèi)羰菓?zhàn)死,朕就用他們的心肝,祭奠各位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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